“恩恩,你怎?”何跃捏他脸,“过年过不高兴?”
常文恩说没怎,何跃把猫抱过来给他玩,他才开心点。
晚饭很丰盛,余春蜓做很多他爱吃,又给他包红包,常文恩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如果是从前,他觉得没有什,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爸爸都不爱自己,别人对他太好,他心里很不自在。
余春蜓非要给他,他只好收下,又偷偷地把红包给何跃,何跃很惊讶,问他这是干什,常文恩犹豫好久,才说实话。
“你爸爸怎那样啊?”何跃很惊讶,“他真没问你句?”
今天小婴儿不知道怎,直哭,常文恩没有哄孩子技能,站在旁边束手无策,任盈叫他下来以后就又出门去附近超市买水果吃,回来以后看见小儿子在哭,问常文恩怎,常文恩说不知道。
“你对弟弟可以耐心点吗?”任盈语气说不上不好,毕竟保姆还在,她勉强冷静地说:“你就这个弟弟,他哭,你怎能干看着不管呢?”
常文恩不知道说什好,说句阿姨还要写作业,转身离开。
晚上小婴儿又哭,吵任盈夜没睡好,第二天她心情不好,叫常文恩过来给弟弟喂奶培养感情,常文恩昨晚也没睡好,他很困,举着奶瓶不小心掉在婴儿身上,小婴儿哭更大声。
任盈下意识地推常文恩下,冲过去看自己儿子,常文恩头咚地声磕在床头柜上,很疼,他是忍不疼,当时眼泪就掉下来,倒是没有大声哭,常瀚听见屋里吵闹,走过来看,只看见常文恩蹲在地上捂着头掉眼泪。
常文恩无所谓地点头说是,何跃想会,把红包又塞进常文恩口袋里。
“妈给你你就拿着呗。”何跃说:“你爸对你不好,和别人对你好有关系吗?他对你不好那是他事,虽然嘴上总说你烦人,可是觉得你特别好,特别可爱,最喜欢你。等你读初中,读高中,咱们俩起考那个私立中学,它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到时候你住校,就不用和他们住起。”
常文恩开心点,爬到他床上从床头拿着自己忍者神龟,他递给何跃看,“拉斐尔和爱因斯坦都想他们。”
“是吗?”何跃从后面搂着他,“拉斐尔是那个戴红眼罩?爱因斯坦是哪个来着,记不住。”
他问常文恩怎,任盈气半死,抱着小婴儿哄,“还问还问!奶瓶都灌满,掉天恩身上,你怎不问问天恩啊?”
常文恩眼睁睁看着自己爸爸转过头去看自己小儿子,撩开他衣服看有没有砸坏。
那瞬间,常文恩觉得自己心里很冷,虽然他在十几岁时候才明白如坠冰窟这个词意思,但是在这刻,他切身体会到。他很清楚地知道有什东西改变,常瀚不再是他个人父亲。
常文恩没有再哭,他把自己眼泪擦干净,心想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在家里掉滴眼泪,不管再难受也不会,还有,如果常瀚再问自己爱不爱他,那自己答案定是不爱。
大年初四这天,何跃家人回来,让常文恩去玩,常文恩去,也不太高兴,何跃抱着他给他看带回来小玩意儿和零食,他也蔫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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