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恩还没听完，就知道何跃不能说什
好话，他凶巴巴地看着何跃，何跃不说
，嬉皮笑脸地搂着他
肩膀，“不说就不说吧，走，咱俩轻轻地走过去，不要吵醒这个恶犬。”
那只小奶狗今天被人摸几百次，早就累死，看见人经过动也不动，常文恩走过去，松
口气。这会已经完全黑，凤凰夜景非常美，山脚下吊脚楼与酒吧客栈发出星星点点灯火，常文恩与何跃在江边看会别人钓鱼，才慢悠悠地转回客栈。
何跃心里突然觉得很不舒服，酸疼酸疼，他总觉得常文恩很可怜，但是常文恩不喜欢别人可怜他，他不好表现出来。
“零食，饮料，酒，你喝不喝酒？”
话音刚落，酒吧服务员就端着个大托盘过来，何跃点很多，饮料和酒都装在玻璃杯里，看不出什是什，常文恩随手拿杯喝，是冰红茶。
唱歌女孩子唱过曲，客人们给她鼓掌，她调调吉他，换首歌唱。
“如果明天看不见太阳，整个世界会变成怎样——”
这边酒吧大部分都是清吧，很安静，两个人找位子坐下，点些零食和酒水，常文恩正回头看下面坐着那个唱歌女孩子，没有看何跃点什。
“看什呢？”何跃问他。
常文恩转回来，何跃也看，唱歌女孩子很年轻，梳着马尾辫，穿条长裙，正在唱首粤语歌。
她长得很好看，是个温婉杏仁眼。
“别看，她不会喜欢你这种小朋友。”何跃伸手捏他脸，“小心她男朋友揍你。”
她唱是张震岳《抱着你》，这不是首情歌，它被收录在张援助灾后儿童公益专辑里，那女孩子唱很温柔，直唱到那句“
只要抱着你，抱着你，抱着你。”何跃突然伸手抓住常文恩手腕，常文恩任他抓着，与他对视会，看着何跃伸手从盘子里拿薯片递到他嘴边，轻声说：“吃吗？”
常文恩觉得很奇怪，他也不知道是怎，下子就觉得有些慌乱，没被何跃抓着那只手拿起被子就喝口，可是咽下去他才反应过来，那不是饮料，是酒。
酒度数不高，里面还加饮料，可是常文恩没喝过酒，喝点就觉得脸很热。
那女孩子又唱两首歌，何跃与常文恩才离开，常文恩不至于口酒就醉，只是脸很红，两个人又路过刚刚地方，那只小奶狗还在，趴在台阶上休息。
“恩恩，你听过个故事吗？”何跃对他说：“从前有个地方叫景阳冈，那里有只猛虎——”
常文恩说：“你不觉得她像个人吗？”
这说着，常文恩拿出钱包给何跃看，那是张全家福，对年轻夫妇抱着个小孩子，男人脸被常文恩拿五块钱叠成小块挡住，女人脸透过塑料纸被很清楚地看见。
常文恩觉得那女孩子长得像自己妈妈。
何跃觉得第眼看上去不太像，但是看久又有点像，常文恩这张照片是他去初中时偷偷带走，因为太大，他去打印店做缩印放在钱包里，每天都会看，不知道要看多少次，肯定眼就认出来。
常文恩又低头看看钱包，没再转过去看那女孩，他抿着嘴沉默会，转移话题似问何跃：“你点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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