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着，突然把常文恩拉进
怀里，掰着他
下巴让他抬头，饿急狗
样，在他脖子上舔下。
常文恩如果是个什
动物，这会肯定毛都要炸开，他狠狠咬对方压在自己嘴唇上手指，咬自己牙都疼，对方才松开他，常文恩没有犹豫，抓着自己放在桌上手机跑走。
他跑很快，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甚至觉得肺都疼，脑袋里嗡嗡声才褪去，他站在学校绿化带里弯着腰喘，突然猛地坐在地上，拿手背擦自己嘴。
恶心。
他直在心里重复这个词，直到那些即将爆炸情绪平复下去，他也听得到声音，才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抖着手给何跃发消息。
吞地往前爬，何跃就是他壳。
何跃年底只在家里待十几天就走，他学校那边有个演出，常文恩心情不大好，直到开学还是那样闷闷。
从前英语老师怀孕，他们班里新换个代班，年纪不大，总喜欢搞新点子，刚开学，就让班里学生两人组，个成绩好，个成绩差，说是“互相帮助”。
常文恩伙伴是班里坐最后排男生，爱打篮球，只有数学成绩好，别都很差，高瘦，皮肤微黑，他很喜欢在常文恩坐着时候，站在后面弯腰拿东西，像是把他抱在怀里样，还很喜欢握着他手腕和他讲话。虽然何跃也是男，也喜欢这样握着他手或者手腕，可是他从未觉得这别扭，甚至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常文恩不是个性格软弱人，他只是沉默，也许是这种沉默助长对方勇气，他越是不说，对方就越喜欢动手动脚，还总是笑嘻嘻。
何跃没有回复，常文恩发很多条，问他在做什，他还是不回复，常文恩刚要给他打电话，突然想起他两个多小时之前才睡，这会应该不会醒。
常文恩听到鸟呼啦声从他头顶飞过，他茫然地抬头看，只电光火石之间，他就觉得很绝望。
他清楚地知道，原来自己是喜欢男生，就在刚刚，他满脑子都是何跃，他好想让何跃来抱抱自己，甚至有种很强烈，与何跃接吻冲动，脖子上那块被人舔过
这天英语卷子发下来，他非要缠着常文恩给他讲，还听很认真，常文恩脾气好，很有耐心地从自习课给他讲到放学，这会不会再有人来，大家都走，只有操场上打篮球同学把球拍在地上，发出点砰砰声来。
夕阳西下，把常文恩侧脸镀层暖融融金黄，那个男生就这样握着笔，低头看他，突然从他后面把他抱住，很神经质地把脸埋在他脖颈里闻。
“常文恩，你怎这白啊？”他激动有点喘，手压着常文恩肩膀。
常文恩完全愣住，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觉得只满是烟味手摸上他脸，摸很用力。对方贴着他耳朵和他说话，可是常文恩什也听不见，他脑袋里嗡嗡地响，直到他觉得那双手伸进他衣服里，他才反应过来，拿手肘在对方肋骨狠狠地怼下，这下实在是太重，对方马上就松开他，常文恩脸都白，他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却咬着牙骂句，“滚！”
对方缓过来，脸上还挂着笑，扶着墙站起来，“脾气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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