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跃说好,又走过来给她捏肩膀,状似无意地问:"家里就你自己啊?"
"你爸去你爷爷家里,不
他还能想起来那时候何跃站在床边,很生气地说:"常文恩!"
常文恩举着猫给他看,猫卖乖讨好地叫几声,常文恩也学着叫,何跃最后总是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抱着猫往里面躺,明早起来猫毛要自己收拾干净。
可每次常文恩起床都抱着猫去客厅玩,还是要何跃自己收拾。
那时候觉得猫可能会活很久,但是他现在也知道,猫寿命般只有十四五岁,那时候常文恩应该读大学,他再回来,可能就看不到猫。
也有可能,他那个时候也不会回来。
想从家里去话,只有趟直达绿皮火车,还有种交通方式是坐船再转火车。如果坐飞机话,机场也离学校特别远。
"还好吧,也不算太远。"常文恩说:"他们说学校附近有海,空气也很好。"
他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理由,余春蜓沉默会儿,轻声问他:"何跃知道你报这里吗?"
常文恩手里书不小心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低着头说:"他知道,和他说过。"
提起何跃,下句会是什呢?常文恩心里想,如果余春蜓真和他明确表示不同意两个人在起,他真不知道怎应对,余春蜓不是常瀚,余春蜓管他,他不可能昧着良心假装听不懂,更不能浑身是刺油盐不进,他知道,别人说"为他好。"只是借口,余春蜓是真为他好。
何跃这个暑假回家很早,他知道常文恩住自己家里,高考完,他妈没什顾虑,也许会说什,其实心里还忐忑着。没想到回到家,派祥和,家里还多只漂亮小英短,脖子上系着蝴蝶结趴在猫爬架上看他。
他伸手摸摸,那只小猫赶紧跳走,何跃知道它和家里那只原住民不样,不喜欢别人摸。
余春蜓跟在他后面进门,她最近很忙,也累,换鞋以后就倒在沙发上休息,何跃放自己行李箱,推开卧室门看,什也没有,但是有人住过痕迹。
"妈。"他顾左右而言他,"晚上吃什啊?"
余春蜓说:"出去吃口吧,太累,懒得做饭,明天多给你做点好吃。"
如果不是真为他好,不可能在知道他和自己亲儿子搞同性恋以后那样冷静克制,还让自己来家里过年,高考完接过来起研究报考,就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余春蜓做切才让他觉得很矛盾,感情债是最难还,他欠这个阿姨太多。
可余春蜓沉默会儿,突然说:"何跃不在,咱们不谈这个,他知道会不高兴,你们俩事情,让你个人决定,你还这小,你也决定不来,先不说,你等会儿陪阿姨去宠物店趟吧。"
"啊。"常文恩说:"怎,猫生病吗?"
"没有,又买只,小英短,特别可爱,和咱们家那只做个伴,它最近精神不好,也不太爱动。"
常文恩心想,确实是,猫几岁?十岁总有吧,他今年十八,八岁时候,就记得这只猫总爱让他抱着睡,何跃小时候很洁癖,床上沾点猫毛,他都要重新换床单,可常文恩总是趁着他不注意时候抱着猫睡,还要给猫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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