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何跃说：“后天出院。”
常文恩噢
声，“挂。”
他手上刚才被绢花支出来
铁丝勾个口子，很长，苏蔷看他挂电话就跑过来帮他处理，常文恩直说没事儿，苏蔷帮
“不知道。”常文恩说：“不说，挂吧，你不要太累，不用分心惦记
，直都挺好。”
他挂电话，就蹲在地上哭，他只是难受猫死，想到那只猫就难过，为什
要养猫呢？猫死，再也不会有第二只猫，空欢喜场，以后想起来全是伤心。
余春蜓知道常文恩走，还没反应过来，“他不是那天下午还来吗？怎当天晚上就走？”
何跃坐在她对面，低声说：“回去补考。”
“……补考？”余春蜓怀疑地说：“他成绩那好，怎会需要补考？”
常文恩回学校，才想起来自己忘记提前申请，暑假没有申请话是不能随便住，好在苏蔷刚毕业，出去租房，就在学校附近，那种打很多隔断群租房，还有个空房间，个月六百，问常文恩要不要过来住。
常文恩答应，和寝室楼阿姨商量，回寝室去拿点东西，就去找苏蔷。
房子在正规小区，门禁还挺严格，苏蔷带他去看，都是刚毕业大学生还有上班族，共有七个房间，公用个卫生间。
常文恩那间房只有张床和张桌子，但是挺干净，也没什怪味，房东手里房源多，忙得很，都没过来，直接让常文恩转给他微信，告诉他钥匙明天快递过去，就让他随便住，合同都没签，反正只住个月，他信得过学生。
常文恩坐在床上，盖着苏蔷借给他毯子，低头看自己手里卡，这张卡是何跃名字，他不能绑定手机，也没想过绑定，不能马上查里面有多少钱，只能估算个大概数字，要明天去银行才能给何跃转。他倒不是想着刀两断，他没那狠心，也放不下何跃，就是觉得何跃家里现在情况也不大好，能帮点是点，何跃要怎想他，他不能左右。
何跃还没来得及说什，余春蜓又问，“是不是你们俩吵架？”
“没有。”何跃起身，“去给你洗点水果吃。”
他又掏出手机给常文恩打电话，常文恩那边不知道在做什，很吵，还有音乐声音，何跃问他：“干嘛呢？”
常文恩说：“陪朋友出来做个兼职，帮忙布置会场，会儿就回去，阿姨怎样？”
他拿右手往牛仔裤上蹭，蹭大块血，苏蔷看见，靠声过来给他拿纸巾按着，常文恩摆摆手，拿着电话走远点，“喂？怎不说话，大夫那天不是说她差不多能出院吗？”
他昨晚坐火车回来，手机在路上就没电，凌晨两点多才打开，刚开机不到五分钟，何跃电话就打过来，问他在哪里。
“回学校。”常文恩说：“你早点睡。”
“……你真回去？”何跃好像叼根烟在抽，“常文恩，你想干什啊？”
“你和阿姨说回来补考。”常文恩低头拿手指头戳自己鞋，“知道现在去确实让她不高兴，没别意思，她能快点出院就好，你好好照顾她，你也别为难，快去睡觉吧。”
何跃倒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哪里，他问常文恩：“你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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