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诺自顾自地接下去问道:“人都会死吗?”这真是个傻问题,他诺心道。
果然,罗飨耸耸肩,将烟叼在嘴里,拒绝回答。
他诺将白天遇到事情和罗飨说。他道:“不知道为什,想到苗婆婆很快就要走,心里觉得难受。”他盯着罗飨,目不转睛地看着,执着地想要得到个回应。
罗飨用指尖熟练地弹弹烟灰,不耐烦地说道:“是人都会死,早晚问题。你觉得难过,是因为你只看到个人。你往大去看,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人类,无数生灵,死亡是最自然不过种常态。花败才会结果,有终点才会有新生。她这用心地过完生,走向轮回,你应该为她感到开心。”
他诺点点头。
罗飨啧声,伸手拎起他诺兜帽,把将他拖过去,挨着自己放下来。这里是整棵树最结实枝干。罗飨动作很粗鲁,但出乎意料,他诺不再感到害怕。他离罗飨挨得很近,只有半只手臂距离。罗飨身体滚烫,那种热度将他诺包裹起来。他双脚像是再次落到实处,整只獭放松下来。
最初眩晕感过去,他诺重拾好奇心,四处打量。“这里景色很好。”他评价道,“离月亮也很近。这个角度看起来,月亮显得很美味。”他咂咂嘴,有些饿。
罗飨不置可否,伸手重新点支烟。好闻草木香顿时飘散开来。
他诺没有看见打火机,不知罗飨火从何来。他好奇地盯着罗飨手指,研究半天,不得其解。他其实很想拉过小老板手仔细看看,但是他不敢。
罗飨伸出手,用中指弹弹他诺脑门。他诺吃痛,抱着额头揉起来。
会儿吗?”
罗飨低头望去。“你自己爬。”他似乎在笑,语气却很冰冷。
他诺四肢无措地比划半天,鞋底蹭破块树皮。可怜老梨树。他窘迫地低着头,道:“不会爬树。”
“笨蛋。”罗飨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白伞不知何时冒出来,用弯弯伞头勾起他诺兜帽。他诺还来不及尖叫,脖子就被勒住,用力甩,抛上树。粗壮树枝很硬,胸口砸上去,说不出疼。他诺眼泪都冒出来,却抱着树干不敢松手。
罗飨又道:“这些都是成精哲学理论课上必修知识,你读书时候脑袋被狗啃吗?”他轻蹙眉头,“这笨,怎成精,怎修人?”
他诺不好意思地摸摸鼻
“离远点,热死。”罗飨道。
他诺象征性地往旁边动动,仍旧坐在原地。
罗飨又抽口烟,吐出长长烟云。
“们来说说话吧。”他诺提议道。
无人响应。
他两只腿还悬在半空。他诺扑腾着双腿,手臂用力,脸颊憋得通红,终于将自己成功挂在树上。他像只吃多蚊子癞蛤蟆,趴在树干上喘着粗气。
他这幅蠢样子显然取悦罗飨。他笑出声,脸上露出戏弄神色。
他诺缓好会儿,才终于将跳到喉咙口心脏吞回去。他慢腾腾地扶着树干坐起来,双腿动也不敢动,僵硬得发酸。他诺悄悄朝下瞥眼,黑魆魆,看不到底。他顿时觉得两眼昏昏,浑身发软。
这个高度对于海獭而言,真是太为难。
“有点想吐。”他诺小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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