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却似乎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很快便收回视线,将嘴里田鼠用力插在酸枣树布满托刺尖利枝头上。股浓稠猩红血液从田鼠厚实皮毛之中渗透而下,顺着酸枣树枝往下淌去,在末梢处结成硕大血水滴,落下,砸在地面上,滴,两滴,绽开出艳丽花朵。
这幅场景血腥而惊悚。怪异是,云歌并没有觉得恐惧,相反,他忽然对眼前这只大鸟产生前所未有兴趣。这在别鸟身上,是从未发生。
“你,你好。”云歌鼓起勇气,开口打招呼。
大鸟并未理会他。他那强健有力爪子紧紧抓在树干之上,脖子蜷曲,用喙熟练地理顺羽毛。不会儿,他停下动作,扇动着翅膀,飞速离开酸枣树,再次踏上猎杀之路。
他是什?他叫什名字?他长得真好看呀,云歌从未见过这样只鸟。他比云歌生命中见过任何只鸟都要鲜明生活,像是用刀锋深深刻在云歌脑海之中。
他诺傻愣愣地点点头。
云歌垂下头,略带几分羞赧。“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成功。”他说道,“但是觉得现在是时候与你分享。”
“啊!”他诺忽然叫声,“请等下!”他请求道,转身急忙跑回自己屋子里。等他重新回来时,手上多罐爆炒花蛤。
他诺抱着花蛤,挑处长满青苔又被太阳烤得暖烘烘大石头,艰难地爬上去坐下来。“请开始吧。”他道,期待地望着云歌。说罢,他打开玻璃罐,掏出只花蛤,将第口让给云歌。被友好地拒绝后,他诺将花蛤肉塞进嘴里,壳扔在脚下,津津有味地嚼起来。他还没有吃早饭呢。
云歌沉默片刻,总觉得哪里怪怪。但是他挥挥翅膀,决心要从头到尾将他和伯劳鸟空故事说出来。
啊——他诺点点头,这种心情他似曾相识,很能理解。他加快扒花蛤速度,嗒嗒嗒,花蛤壳很快便在他诺脚边堆成个小山包。
云歌懵懵懂懂地回到家,越想越好奇。他按捺不住探究竟心情,第二天
“正如之前所言,是个脸盲,分不清鸟容貌,甚至很多时候,分不清雄鸟和雌鸟,这让处境相当尴尬。家人和朋友都曾断言,这生,恐怕很难喜欢上别鸟。但他们都错。”
那个不同寻常天,发生在个寻常下着春雨清晨。云歌伙伴们都外出。繁殖季节已经到来,适龄成年雄性云雀将分散开来,在这片广袤草地之上,寻找属于自己缘分。旦遇见心仪对象,他们将使出浑身解数,毫无保留地展示歌喉,打败对手,亲芳泽。
云歌并不打算这做。漫无目他无所事事地在林子边缘闲逛。就在他失去兴趣,即将打算飞回家时,只大鸟,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旁酸枣树上。云歌吓跳,转身去看。只见那只大鸟黑头白腹,有着光亮棕红色背羽和极其漂亮黑色尾羽,双锐利鹰隼般眼睛。他嘴里叼着只灰扑扑物体,待云歌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只田鼠。
那只陌生大鸟扫眼云歌,暗褐色眼睛深不见底,目光冰冷而锋利,像把北风裁成钢刀。
云歌完全吓傻,羽冠炸起,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完全忘记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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