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空扑翅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云歌视线里。
云歌愣住,忘记唱歌。他怔怔地望着空离开方向,久久无法动弹。他心里越发难过,却被困在这样高地方。也许对于别云雀,离开并非是难事。许久不曾好好吃饭云歌翅膀绵软,连平飞都很困难,更遑论从高空俯冲而下。
他不安地在电线之间跳来跳去,心里暗自祈祷着空会再次回来,将他放走。虽然他觉得这种想法完全就是奢望。也许那只大鸟本意就是将他只鸟抛弃在这里,自生自灭。
就在云歌不再抱有希望之时,空真回来。这次,他直接落在云歌身旁。他收回宽厚翅膀,露出嘴里叼着蟋蟀幼虫。他歪歪头,伸出油亮黑色鸟喙,将蟋蟀凑到云歌嘴边,就像是鸟妈妈喂幼鸟那样。
由于太过惊讶,云歌时之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傻傻地瞪着空,浑身僵硬。
唤,视野变得前所未有开阔起来。在他脚下,草丛变得更低更广阔,灌木们变成细长条线,那些曾经看起来相当巨大石头不过是黑黑个小点,看起来是那样微不足道。
云歌忍不住惊叹道:“好美呀——”
空并未回应他,而是强硬地带着这只身形比他小半云雀,掠过草地,冲出百叶林,顺着红久河路飞到毛春城边界。他带着云歌飞到高高电线杆上,最后选择根看起来最高最结实电线,将小云雀轻轻地放下。
云歌笨拙地用自己爪子抓住电线,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起眼前大鸟。
“你,你想做什?”云歌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他心想,莫不是这只鸟越想越生气,想把自己带到这高地方,偷偷揍他顿解气?这想着,他忽然觉得有些伤心。其实他并没有恶意,如果对方不喜欢他,冷漠地拒绝他就好,就像他上次做那样。这样,云歌就知道对方想法,会躲在角落里自疗伤,不会再继续纠缠。
空耐心地蹭着云歌,点点将蟋蟀喂进小云雀嘴里。云歌下意识地将虫吞下。
“好吃吗?”他诺小心翼翼地打岔,他吞吞口水,问道,“蟋蟀好吃吗?”
“啊?”云歌思绪被打断,有片刻失神,他甩甩脑袋,努力回忆道,“要说是平时吧,蟋蟀是好吃,螳螂也好吃。尤其是幼虫,汁水多肉嫩,好吃。在春天,虫子虽然多,但要找到特别可口,也是需要花费番功夫呢。但是当时太震惊里,什味道也没尝出来,只记得那只蟋蟀太大,整个囫囵吞下,不小心划伤嗓子,害得好几天没能开口唱歌。”
单身海獭默默咽下口水。
空见云歌将他礼物吃下,放心地起身飞走。他往返数次,不断地喂食着云歌,直到他肚皮滚圆,再也塞不下半只虫子。除虫子,空
这是鸟类们不成文规定,也许也是动物们自然而然形成礼仪:被拒绝后,要学会优雅地离开。
云歌越想越难过,忍不住低声哼哼出首伤心之歌。
呼啾啾——呼啾啾——
空立在他身旁另根电线上,站得稳稳当当,听见云歌歌声,似乎有些不解,微微皱起眉头。他张开翅膀,有些无措地扇扇。
云歌不加理会,继续唱着。歌声能够安抚他情绪,让他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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