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多年养鸟,对于鸟笼也深有研究,胡大爷见到他诺这只巨大鸟笼时,也不免诧异惊叹。他连忙戴上老花镜,凑近些细细端详。是个花心思物件,他心道,却也有些困惑,琢磨不出门道来。只是可以断定,这鸟笼并不是现代之物,也并非是常见形态。
当下养鸟人对于鸟笼要求远高于养鸟实用价值,盘鸟笼早已成为种文玩时尚。因此,木制鸟笼无论是从实用角度还是文玩角度,普及率都远高于金属制。使用这样华丽却并不接地气笼子,似乎可以断定鸟主人并非养鸟老客。
胡大爷心有疑惑。待他诺掀开鸟笼罩子,露出里头共处笼三只鸟儿来,胡大爷困惑便瞬间转为震惊。这还是他养鸟数十载中,头次见到这样不讲究养法。他当下脸色就沉先来,几度想出声,都被他诺犹自不知热情介绍打断。他心中懊悔不已,起身烦躁地来回踱步,有赶客之势。
罗飨自进门后就没再多说句话。他挑处离柜台远些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舒展着双长腿,眯着眼睛看另外那两人牛头不对马嘴交流。此时见状,罗飨打个哈欠,总算开口,扬声道:“他诺。”
他诺回头,双亮晶晶眼珠子直溜溜地看着他。
禽鼻祖。云歌叽叽喳喳地与他诺分享几个神话小故事。他诺听得云里雾里,知半解,只觉得有趣。
鸾鸟之笼足够大,容纳这三只小鸟绰绰有余。云歌和空选择同只栖息木,他们并排站立,亲昵地依偎着。虹则选择更高处栖息木,惬意地舒展着翅膀和尾羽。
他诺对于自己安排很满意。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人类养鸟人认知里,除非特殊情状,鸣禽多半是笼鸟,因为大多数优质鸣禽为雄鸟,具有定攻击性,需要清晰地盘划分。像他诺这般,同时将雄性云雀、红靛颏以及凶猛灰背伯劳同时关在只鸟笼里,是前所未有壮举。
罗飨用特制鸟笼罩子将鸾鸟笼掩好,让他诺拎着。
他诺小声抗议道:“有点重呢。”
罗飨继续道:“你吵死,过来喝口茶,让云歌出来。”
“嗷!”他诺答应,终于意识到自己略显聒噪。他不好意思地朝胡大爷道歉,然后小心地将云歌请出鸟笼。
胡大爷心里更
罗飨露出个嘲讽轻笑,用手拍拍鸟笼。他诺瞬间觉得手上压力少许多。他重新高兴起来,紧紧地跟在小老板身后。他端端正正地捧着鸟笼,努力保持平衡,好让他鸟儿朋友们呆得更舒服。
路过院子里梨花树,他诺仰头,深深地嗅口。哇——他叹息道,今天梨花好香呀。
罗飨勾嘴笑笑。
按照约定,胡大爷推掉所有预定,专门等候他诺行到来。他诺和罗飨抵达胡大爷铺子时,店门半掩着,他们推门而入,迎接他们是室茶香。相较于上次会面,胡大爷显得分外热情,道自己从老友那里搜刮来二两上好云雾茶,邀请他们品茗。
养鸟之人多半对于文玩有定研究。胡大爷套茶具便是精巧可爱,并配有十二只鸟形茶宠,或凝神静立,或展翅欲飞,活灵活现,颇具心思。他诺见,连忙放下手中鸟笼,揣着手盯着茶宠看许久,喜欢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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