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诺为客人捧上杯飘满细毛毛茶水。锅盔先生边吹拂边叹息道,今年气温升得比以往还早些呢,这毛得掉到什时候呀。
不过想想,若是连“那位大人”都难逃掉毛噩梦,
你好呀——
罗飨停下脚步,任由小海獭扒拉他裤腿,等着他自己平静下来。
他诺终于停下动作,抖抖鼻翼,嗅出陌生精怪味道,奇道:“咦,今天有客人吗?”
“你好,他诺。”客人友好地和小海獭打招呼。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他诺认真回忆着,忽然惊讶起来。“你好呀,锅盔!”他有些惊喜。
他诺就着云海和残星吃完他小鱼干夜宵,然后揉着眼睛直犯困。泡泡噗地声炸开。小海獭从云层落回凡间,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稳稳地落在柔软床榻之中。下降总比上升来得容易,真是至理名言。
时过夜半,他诺几乎是卸下小竹篓就睡着。他睡得那样深沉,梦里既没有乘风飞翔冒险也没有毛绒绒柯基,只剩片温柔璀璨星光。
在他之上,罗飨枕着屋檐仰卧夜。夜空从未像此刻这般宁静,也从未像此刻这般热闹。挂在房梁下灯亮夜,从此之后,这万家灯火终于有盏只属于他。
第二天他诺揉着眼睛醒过来,自觉比昨天要好受很多。失明带来苦恼渐渐缓和,他诺打算将这段难得经历当做是生命中珍贵冒险,沉浸其中,好好体验。
家里没有小老板气息,他大概是又出门。他诺叹息声,心道果然是能者多劳,像小老板这样厉害大人物大概只能接受常年无休工作强度吧。他感叹完,立刻摸进厨房自给自足。大概是因为心情不错,他觉得今早鱼糊糊比往日要来得香甜。
锅盔先生是他诺认识第位流浪猫朋友,他们已经很久未见。
“欢迎你来家里做客。”小海獭开心地说道。
罗飨提醒道:“这是家,你只是暂住。”
小海獭立即改口道:“欢迎你来暂时家里做客。”
锅盔先生连连应答。等罗飨离开去房里换衣服时,锅盔先生才完全放开,不再战战兢兢,亲切地和他诺叙话。
又这样无所事事地过几日。小海獭闲得每天都搓十几遍澡,海盐迅速消失,连贯自娱自乐罗胖胖都无聊起来,开始以戳海獭屁股为乐。他诺每晚入睡前都会发愁地揉揉尾巴,生怕哪天屁股就被戳秃。
这期间,他诺并未见到罗飨,罗阿强也只出现过次,还是在半夜里,他诺犹自好梦时,第二天早上留下床掉落毛毛。那天早晨醒来,小海獭不住地打喷嚏,吃午饭时候还从茶杯里吃出嘴小毛毛。他忽然意识到,夏天真到。
也许是阿强变秃才不好意思现身吧,他诺自安慰道。
吃进嘴里毛毛吐啊吐啊就吐习惯。他诺仍旧每天晚上都给阿强留好小鱼干夜宵。这些小鱼干有时候会在次日消失,有时候原封不动留在原地。
终于到周末,天还没有黑,小海獭便闻见罗飨味道,散发着好闻阳光味道。小老板今天定是晒整天太阳!他诺激动地想着,趴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候着。待罗飨脚步声出现在附近,小海獭着急忙慌地扑过去,用脸颊狂蹭着罗飨,蹦蹦跳跳地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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