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绽放到极致刹那之间,罗飨伸手将它取下枝头,直小心地拢在手心里。这是他干完活后给小海獭带小零食。
不过,这些无关紧要事情当然没有必要和傻海獭细说。
罗飨轻弹手指,那朵映山红飞落在他诺怀里。
小海獭呆愣愣地接住花,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像只小木偶,被小老板拎上船,又梦游般地和蟒蛇先生、老鼠先生及殊途同爷爷告别。
人独立船头。
他诺眼神亮,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
“怎在外头玩得这久?”罗飨这样说着,眉头蹙着好看浅痕,“不知道要下雨?”
他没有撑伞,雨滴近身后被轻轻弹开,在他周身裹上层淡淡水汽,如烟似雾。
他是那样好看,好看到近乎不真实。他诺看直双眼,呆呆地没有反应。
匠吗?这个兼职范围未免太过宽广随意吧?
原本已经有所动摇蟒蛇先生瞬间又摇摆回来,再次瞪向老鼠先生,眼神里满是不信任。
老鼠先生也很无奈,回复道:“不是不想干专家活儿,因为也是刚到毛春,根基和名气都没打起来嘛,专家也得要生活不是吗?对,你要是不想请做考培,你们家有没有要修屋顶或者坏家具,能修也能砸,能拆也能补,能做心理辅导也能给母猪产后护理。你看啊,这大锤八十,小锤四十,童叟无欺,包您满意。”
他诺把从地上蹦起来。
遭遭遭!他屋顶!
老鼠先生热情地朝着他诺挥手,承诺之后有机会定再给他说故事听。
,bao雨声没能将殊途同爷爷惊醒,他依旧呼呼大睡着。蟒蛇先生将龟爷爷抱在怀里,打算带他回家先避避雨。而老鼠先生则趁机也黏上去。
蟒蛇先生最后是否能接受老鼠先生,他诺不得而知,此时他也分不出心思去考虑这件事情。
掐开花柄,用力吸,映山红果然甜滋滋。
小海獭忍不住又幸福地眯起眼睛。他在船里打个滚儿,不小心变回原形
“回家。”罗飨又道。
他缓缓地朝他诺伸出只手来,掌心朝上,手心里卧着朵带雨映山红。
他诺眼神终于从他脸上滑落到他手中花,露出好奇神色。
“是甜。”小老板强调道。
他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他随手在林子里摘朵,事实上,这是那簇杜鹃里长得最为好看艳丽朵。原本映山红花期已过,罗飨略施小术,将几朵尚未开到全盛花骨朵催熟,又从中精挑细选,择出最美那枝。这朵小花层层延展,娇艳欲滴,花瓣上没有丝衰败褶皱。
他听别精故事太入迷,都把自己事儿给忘得死死。小老板还在他家里呢,要是修不好屋顶,雨水灌下来,他估计要生气。
不行,得回家修屋顶!
小海獭焦急地汪汪叫两声,没等蟒蛇先生向老鼠先生解释是他诺家需要修屋顶,天空忽然传来阵轰鸣声,云卷雷动,眼见着场,bao雨将至。
雷声刚歇,豆大雨点砸落在湖面。起初只是大珠小珠零星数颗,转瞬之间,雨点密集起来,倾洒江天,水面浮起云烟,风吹水立,潺潺雨声由远及近。
此时,在狂飞银线之间,叶白色扁舟穿云而至,拂散开江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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