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
呢？”陆凯扬觉得奇怪，从副驾驶上回头看他。
宋天暮呆滞地看着椅背，
言不发。
但是，但是。
因为只能如此。
“你要是再喝酒你就是傻逼。”宋天暮掀开被子下床，面无表情地穿裤子，“要不是怕你和
哥对着吐身就踹你去睡沙发
。”
“……”池明知果然松口气，“你早上想吃点什？”
“吃个屁。”宋天暮推开卧室门，推醒陆凯扬，“回家！”
池明知没有让他们空着肚子这走，而是叫早茶送到家让他们吃。
事后回想，池明知其实只是边摸着他边给自己打发，但这件事带来
连锁反应几乎改变宋天暮人生。
切都是自作自受，宋天暮只能这说，他不会去怪任何人，包括池明知，因为默许人是他自己。
第二天他八点多才醒，池明知已经洗完澡，坐在床边等他。
无穷无尽尴尬弥漫在卧室里，池明知几次都想开口，但是他不知道说点什。
宋天暮低头看看，自己腿已经被擦干净，但还是能看到点点干涸印子。
很大，没办法，他只好和池明知挤张床。
虽然洗漱过，但他还是能闻到淡淡酒味。
睡到后半夜，他难受地醒过来，感觉有人在摸他，脖子那里也痒痒。
他清醒过来，知道是池明知。
他也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开灯，踹池明知几下，问他是不是喝多发神经，然后把他赶到客厅去和陆凯扬起睡沙发。
临走时候，池明知似乎想对宋天暮说什，宋天暮制止他。
“把你数学卷子借看看，压轴题们老师根本没讲清楚。”
“好。”池明知似乎彻底放下心来。
“走！”宋天暮拽着陆凯扬下楼。
出租车上，陆凯扬和宋天暮说话，他聒噪地说很多句，宋天暮没有回答。
该怎办呢？宋天暮心想。
其实，答案就在眼前，装作不在意，不要提这件事就好，只是池明知可能会很尴尬，两个人也许会因为这件事变成普通朋友，再到普通同学，再到陌生人。
之前还想着关系淡也不在意，但因为这种事闹掰，他不想。
所以，不仅要装作不在意，还要装作这件事并不离谱，尽管他本人并不理解同龄人蓬勃性欲，但他要装作很理解，他要理解有洁癖池明知也有性欲，要理解池明知虽然觉得接吻很恶心但也会勃起，要理解自己没什肌肉身体摸起来感觉还不错，他要理解，如同他常做那样。
理解陆凯扬,bao躁只是因为缺乏关注，理解林子淑对他忽略只是因为没办法，用他同理心，用他无尽包容。
因为这只是个尴尬误会，要是他不说，也许池明知酒醒都不知道有这回事，他们之间也可以回到原来相处模式，造成最严重后果就是让池明知知道以后在外面不要乱喝酒，因为他喝完酒当时不醉，要过会儿才会发酒疯。
但是，但是。
宋天暮大脑突然死机，他已经脑子里排练到把池明知赶去客厅，手指却没办法动弹下。
他默许这种行为。
直到最后，他觉得有湿漉漉液体滴在他腿上，他依然保持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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