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扬便不再说话,拉着他让他往自己身边靠靠。
火车穿过隧道,车厢瞬间陷入黑暗。
“不识好人心!”陆凯扬抱着个苹果嘎嘣嘎嘣地啃着,“你期末考得怎样?”
“不知道。”
“寒假有想去地方吗?”
“没有。”
“弟。”陆凯扬拿胳膊肘怼怼他,“怎不理。”
和说心烦。”
“他有什好心烦?”
“邢琳觉得你哥不求上进,上学期你哥不是挂科吗,邢琳差点没把他折磨死,说这学期必须拿奖学金,你哥觉得比高三时候压力还大,这不是活该吗。”
这还真像你能说得出来话啊,宋天暮想,不愿意谈恋爱就是不想被人管,你想干什就干什,没有人能对你生活指手画脚,就算是你爸妈都不能,是不是?
自己能和这个人“在起”这久,恐怕主要原因是自己不爱管他闲事吧,但要是真在起,他还整天出去和那群朋友玩到后半夜,自己肯定没办法继续保持沉默。
“这不是理你呢吗。”
“你和池明知闹矛盾?”
“什?”宋天暮皱起眉来,“和他有什关系。”
“你想妈妈吗。”陆凯扬递给他小盒蛋糕。
宋天暮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说:“嗯。”
好吧,最后次……宋天暮又想起这救命稻草般四个字,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有下次。
晚上两个人在食堂吃饭,池明知就离开学校回公寓,这是寒假之前两个人最后次见面。
宋天暮和陆凯扬起坐火车回家,路途遥远,陆凯扬本来想买机票,可是他花钱大手大脚,又谈恋爱,囊中羞涩不是天两天,宋天暮钱被他借得差不多,这个节骨眼再和陆超英要多余生活费似乎也不是那回事,只好屈尊降贵地和宋天暮起坐火车回家。
他连个行李箱都没拎,只背背包吃,会儿掏出来个苹果,会儿掏出来两盒牛奶,宋天暮本来想睡会儿,三番五次被他打断,差点没烦死。
“真什都不想吃。”宋天暮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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