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暮突然觉得胃疼到难以忍受。
十二点多,邢琳开车带他们去医院,两个人陪宋天暮挂水。
熬夜,大家都在沉默,四点多时候天亮,陆凯扬突然问:“为什不能来参加们婚礼。”
宋天暮沉默会儿,说:“不想再看到他。”
邢琳显然也知道这个“他”是谁。
你没有任何、任何承诺,甚至这个局面由亲手造成,是自作自受,自食苦果,所以只能说句,觉得自己太愚蠢。
除此之外,没有资格说其他。
邢琳听到声音从厨房跑出来,无措地拍拍他背。
阵压抑、绝望哭声从陆凯扬怀里传出。
十年。
陆凯扬慌手脚,胡乱拍着宋天暮背。
“弟,到底出什事?”
宋天暮没办法再说出句完整话。
到底能得到什,今天终于发现答案,能得到只是让自己死心理由。
十年,四千多天,将自己童贞和真心并交付,时间留下礼物只有这个。
宋天暮拿出礼物盒,拆开,上面钻石在灯光下发出璀璨流光。
“来给你们送结婚礼物。”
陆凯扬愣,“这晚送什结婚礼物,你怎?”
宋天暮慢慢地说:“可能没办法参加你们婚礼。”
陆凯扬和邢琳对视眼,拉他坐在沙发上。
晚上十点多,陆凯扬给宋天暮打电话,“弟,跑不跑啊?”
他说是跑跑卡丁车,这个游戏他玩得也很上瘾,经常找宋天暮起玩。
宋天暮:“不。”
过会儿,宋天暮从床上起身,穿衣服下楼。
雨好大,路上很堵。
在陆凯扬开口之前,邢琳说:“那们可以不请
为什要选择这样过十年。
即使遇不到家人,没有今天境遇,也好过遇到你,真很后悔。
后悔到想杀自己。
过很久,宋天暮终于抬起头来,双眼发红地说:“先回去。”
陆凯扬哪里肯让,把他外套脱扔在边,带他到卧室让他躺下。
别人喜欢你,你唯拒绝就是“别闹”,庆功宴上坐在他身边,喝他敬给你酒。
他表白完想要幅画,你选择找来要,尽管从十五岁开始就成为你发泄欲望玩伴。
直在想不喜欢没关系,只要不喜欢别人就好,甚至觉得除此之外没什不能忍受。
但事实是,你大概不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只是不会喜欢罢。
不喜欢,不顾及感受,丝毫也没有。
邢琳去厨房泡姜茶给他,陆凯扬蹲在他身前问:“你到底怎?”
“只是……”宋天暮低下头,指甲把掌心掐得很疼,“只是觉得自己……太愚蠢。”
然后,陆凯扬震惊地发现他哭。
刚要起身给他拿纸巾,宋天暮就支撑不住似紧紧抱住陆凯扬。
房间里响起呜咽声。
他漫无目地开会儿,路过个珠宝店,停下。
店员过来接待,宋天暮问:“有对戒吗。”
店员拿很多给他挑,最后宋天暮挑对,十二万八。
他回到车上给陆凯扬打电话,问他在家没有,陆凯扬说:“这个时候当然在家啊。”
于是宋天暮开车去陆凯扬家,陆凯扬和邢琳都很惊讶,问他怎这晚还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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