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暮感觉自己被人扶着往外走,他不想吐,但是站不稳,只好紧紧攥着那个人胳膊。
那个人也攥着他手腕。
被带着坐上副驾,系上安全带,有人轻轻扶正他脑袋,问他想不想吐。
宋天暮摇头。
车里味道很好闻,开车人技术也很好,即便是喝多也没什太难受感觉,就这样直平稳地到陆凯扬家楼下。
菜很好吃,但是他没什胃口,喝点酒,主要是有点不知道怎拒绝劝酒。
结果大家都没吃完他就醉,虽然没耍酒疯,但直昏昏沉沉,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陆凯扬今天忙得很,感觉比结婚那天还忙,主要是多个小孩要分神照顾,等他发现自己弟弟好像喝醉时候,客人已经快要走得差不多。
把孩子交给邢琳,陆凯扬往宋天暮那边走。
与此同时,池明知起身,走到宋天暮身边,把他扶起来。
邢琳和阿姨还有宝宝在家里等他们,宋天暮挺有小孩缘,大侄女本来在哭,看见他就不哭。
宋天暮只好抱着孩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邢琳切水果让宋天暮吃,坐在沙发上和宋天暮说话。
他向邢琳道谢,为之前作品集和保健品,邢琳愣下。
“啊,没什。”邢琳说:“快去洗洗手吃饭吧。”
洗。
不过,可能人生就是有失必有得吧,他们也许也会有觉得辛苦后悔时刻。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宋天暮晃晃脑袋,继续画画。
八月初,宋天暮回国。
落地就有种莫名踏实,听到周围熟悉中文也很心安。
陆凯扬叫几个关系亲近朋友晚上去家里吃饭,所以回家时候电梯里站很多人。
宋天暮几乎伏在池明知身上,池明知怕他倒下去,只好搂着他腰。
到家之
陆凯扬在他们身边站定,沉默地看着池明知。
池明知说:“没喝酒,等会儿把他送回去吧,你们大概几点走?”
“起走吧,晚上在家吃。”陆凯扬说:“池明知。”
“嗯?”
陆凯扬顿顿,“没什。”
满月宴在第二天,酒店到处都装饰得粉嫩嫩,宝宝穿着可爱小衣服,脑袋上戴个大大蝴蝶结发箍,想都不用想这是陆凯扬打扮出来。
他还想给宝宝脖子上系个蝴蝶结,邢琳说你什毛病,当给狗带圈呢。
陆凯扬不敢反抗老婆,忍痛把蝴蝶结系在自己手上,凑个蝴蝶结父女装。
宋天暮斜对面就是池明知。
周围都是同龄人,有陆凯扬大学同学,同事什,大家都穿得挺正式,只有宋天暮随便穿身衬衫短裤就来。
陆凯扬开车来接他,宋天暮发现陆凯扬点没变,就算当爸爸还是有种少年感,身材也保持不错。
“你哥天天健身好吧。”他说:“你嫂子哪天看不顺眼把踹怎办,男人得有点危机感。”
见面就有好多话可聊,陆凯扬说陆超英本来想多住几天,生意忙就先回去,又巴拉巴拉地说大堆,天南地北什都扯。
陆凯扬兑现自己酒后诺言,真在自己家里给宋天暮留间卧室,平时就算来客人也让他们住客房,那间房还没人住过。
“挺好。”宋天暮说:“那你就别琢磨还钱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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