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新地址可以给
个吗。”池明知说：“过段时间可能要去趟日本，离你那不远话想去看看你。”
宋天暮看着他手，突然想起
很多年前，他拿着个金枪鱼饭团递给自己样子。
鬼使神差，宋天暮接过便签本，笔划地写下自己新地址。
池明知把它接过来放好，“那回去。”
宋天暮点点头，走两步，回头，发现池明知也在回头看他。
宋天暮本来想问句看什
，又觉得还是沉默到底算。
很意外自己那天会哭成那样，但就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停下来，其实那时候什都没想，只是听他说话就忍不住掉眼泪。
“三月份从日本回来之后心情很好，你知道为什吗。”池明知说。
“为什？”
“因为你说你不恨。”
“邋遢？多爱干净啊。”
池明知被他逗笑，“哪个干净人把内裤乱扔啊。”
宋天暮觉得很尴尬，“那不是特殊情况吗，都地震谁还想着收内裤啊。”
“你就说你邋遢得。”
“你不邋遢，内裤还让给你——”
现在也不知道在想什。
路上有点堵，时不时就要停下来等会儿。
“你怎不放歌听啊。”宋天暮说。
“你想听什？”
“不知道啊，还能点歌吗。”
待大半个月，宋天暮准备回去。
那几天小宝宝直咳嗽发烧，两个新手爸妈忙得不行，宋天暮自然没让他们去送，准备自己打车去机场。
没想到下楼时候发现池明知车，池明知坐在里面等他。
时之间不知道说点什，还是宋天暮先开口：“你来找哥吗。”
“听说你今天走，想来送送你。”
只好转开脸，继续去安检排队。
回到学校之后依然是忙忙碌碌，这学期理论课比重降低，但在实际创作中需要思考好像比之前更多，没想到过去觉得是负担感性反而变得珍贵起来，心胸和眼界也随之开阔，他希望能不断拉伸自己，突破之前觉得很难
听到他这说又有点想哭，赶紧闭上眼睛想点别分散注意力。
终于到，池明知停好车，拉着他行李箱和他起进机场。
“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宋天暮冲他摆摆手。
池明知拿出个小便签本和根笔递给他。
“嗯？”宋天暮不明白他想干什。
意识到自己说不该说，宋天暮闭嘴。
过会儿，池明知说：“你侄女叫什来着？”
“陆珍，哥本来想叫陆珍珠，嫂子坚决不干，最后就叫陆珍。”
又陷入无话可说境地，宋天暮低头看着自己手指头。
前面堵，池明知停车，回头看他。
“可以给你唱。”
宋天暮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好笑，他还没听池明知唱过歌呢。
池明知问：“新租房子怎样？”
“和之前那个差不多。”
“你衣服还是那乱七八糟堆着吗，发现你现在怎变邋遢。”
“……哦。”
池明知给他开车门，他只好坐上副驾驶。
车里是熟悉香味。
宋天暮按下车窗往外面看，突然想到自己刚离开老家那年，跟着陆凯扬起坐出租车去天虹玩，路上也是这样直往外看。
当时在想“好多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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