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
“谁？”
宋天暮笑
起来，“你这
激动干嘛啊。”
“你知不知道
死
心都有？”
“不是说你打那
下不是主要原因吗，早晚都会出事。”
“可是你要是——你要是真那个，那不就是干吗？”
“其实做梦梦到你，说不是你责任，你直点头，还在笑呢。”
其实除身体上疼痛，别倒还好，池明知非常细心，把他照顾得很好，他没有经历过重症病人恢复期可能会经历没有尊严场景，每天什都不用担心，困就睡，饿就吃，单人病房没人打扰，大家会经常来看他，就连他爸都来。
好像每个人都对他还能被救活这件事表示震惊，就连医生和护士都说他命大。
宋天暮很想说不是命大，只是有放不下人，所以没办法安心地死。
不过这个时候好像不适合说这些，池明知也没有和他提起自己有多担心，只是直在好好地照顾他，让他配合治疗。
仔细想想这应该算是他们之间最和谐段时间，宋天暮右手抬不起来，池明知就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给他喂饭，没办法掌控身体感觉很不好，但是能靠在这个人怀里就会觉得很有安全感。
汤。
还有就是他在恢复期，基本上干什都要别人照顾。
这个别人就是池明知。
时间长宋天暮觉得有点不对，他以为之前身体麻痹是因为躺久，过几天还是这样使不上劲。
他问池明知自己怎，池明知说他差点瘫痪，现在确实是有半边身体没办法动，但是医生说之后会恢复，至少也能恢复到和正常人差不多水平，恢复效果好话会和正常人样。
陆凯扬这下子彻底疯。
“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啊？还笑？”他怒目圆睁，“狼心狗肺东西，饿死你得。”
宋天暮越看他越想笑，想解释下又不知道怎说。
过会儿陆凯扬臭着脸走过来继续喂他吃饭，边喂边说：“你光看到，看到那谁没有？”
“谁啊？”
偶尔池明知实在是忙不过来，陆凯扬也会来，只不过陆凯扬经常会不小心拿勺子磕他嘴唇，还说他不配合吃饭。
后来宋天暮看到陆凯扬就头疼，问陆凯扬什时候回北京。
“个礼拜之后就带你嫂子走。”陆凯扬说：“再不走工作都丢，幸好老板舍不得开除你哥，不过你放心吧，过段时间咱们就北京见，池明知说要把你带北京做康复。”
宋天暮说：“哦，坐飞机话脑袋会炸掉吗。”
“你能不能闭上你狗嘴！”陆凯扬炸毛，“你再说？”
宋天暮有些紧张，问他是不是真会恢复。
“骗你干什？现在骗你，到时候你发现不能恢复不是会更受打击吗？”池明知摸摸他脑袋，“当然，再做重体力工作肯定是不行，但画画又不算重体力活儿。”
宋天暮点点头。
池明知捧着他脸看很久，忍不住攥住他手，认真地说：“你定会没事，那危险都挺过来，以后问题都不是问题，肯定能让你继续画画，不骗你，你别担心，保持好心态配合治疗，好不好？”
想想，池明知好像确实没骗过自己，宋天暮也就没那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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