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董太太笑
笑，似乎是换个姿势接听，通话有片刻
中断，很快，她声音再次响起来，更加清晰，“其实也没什
，就是想来看看你。
们已经很久没坐在
起吃饭。唉，怪，应该事先通知你。”
辛勤没说话，两边同时沉默着，耳边除轻微呼吸声，就只剩下难捱电流声。他再次问道：“你有什事吗？”
“没有没有，就是想看看你。还给你织件过冬毛衣呢，今天也带来，但你人也不在。你晚上回来吗？”
“不回去。”
“那……那下次再来见你吧。新年，啊，新年你有空吗？就是元旦节时候？你们公司应该也放假吧？”
城里都是学生，对待斯巴达态度更加热情，不少人要求要合影或者是摸摸，都被辛勤婉言回绝。
斯巴达昨天已经累，不想再被人搂搂抱抱呢。
辛勤将斯巴达裹紧外套里，装成学生模样，溜进母校校园。他不由自主地来到校图书馆楼前，这里有条小道，两旁载满法国梧桐，连接着图书馆和食堂，在饭点之外，行人很好。这里是他学生时代最重要走道。他曾经在这里来回无数次，有时候是天黑，有时候太阳还未升起，但他总是个人，或者满怀心事，或者什也不想。
今天，辛勤再次踏上这条熟悉小路，只不过，这次，他并非是个人。他狸花猫走在前头，扭动着身体，牵引绳随着他动作颤颤。斯巴达蹦蹦跳跳地用爪子去踩梧桐枯黄落叶，被嘎吱嘎吱声音逗得开心不已。他偶尔抬起头，似乎在找寻枝桠间那些不知名鸟儿踪迹，然而深秋时节，很多鸟已经准备过冬去，不见痕迹。
辛勤看着他，心下子就装满。
辛勤停顿片刻，回答道：“不能确认。毛衣不需要，谢谢你。如果没有特别事情，先挂。你也早点回去吧。”说罢，他等两秒，然后挂电话。
在他上大学时，这样对话似乎很熟悉。只是，很长段时间没有联系后，忽然说会儿话，倒有种不适应感觉。辛勤拿着手机，说不上是什感受。忽然，他觉得脚踝痒痒，有什毛绒绒东西正往他裤管里掏。
是斯巴达。
他躺在地上，伸着爪子，试图将爪子探进辛勤裤管里。可惜，辛勤今天穿是直筒牛仔裤，空隙很小，斯巴达努力很久，仍然没能成功将他毛绒绒大爪子塞进去。他有些受挫，甩着头打个喷嚏。
咪呜咪呜，不要说话呢，和起玩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起来，系统自带单调铃声打破四周宁静。辛勤看眼屏幕来电显示，不由自主皱起眉头。他看着不远处斯巴达，犹豫片刻，还是接听来电。
屏幕闪烁着三个字：董太太，是他妈妈。
董太太声音听起来和前两年没什区别，依旧是温柔无骨样子。她先是和辛勤寒暄几句，无非是告诫他要注意季节更替，饮食规律等。辛勤没有插话，静静地听着，等对话停下话头，他礼貌地开口问道：“你有什事吗？”
董太太沉吟着，似乎有些为难，最后问道：“你在家吗？现在在你奶奶家门外，敲门，好像没有人样子。”
“抱歉，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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