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恨着秦家吧,或许是为失去第个孩子,或许是为别什,不知道。庄丞相问:
然而有时候又会想,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是不是真实呢?
“后来母后与秦贵妃同时有身孕,基于前车之鉴,顺帝想出这个计谋来保护嫡子。”
那个平静地叙述着陈年旧事自己,好像再怎找,都找不到他身影。
“你知道瑞云千里,银龙缠身传说吗?”
有时候回头看看来时道路。
“无赦?”他出声唤道,“你来吗?”
黯淡烛火下密密树丛里发出细细簌簌声音,宛如暗藏鬼影憧憧,无赦从中翻飞而出,带着身冰凉月色。
“去拿洗颜泥用药水来吧。”杪冬说。
无赦沉默着没有答话,他静静地看着杪冬,眼眸深深,似乎有些忧伤。时间静止会儿,无赦忽然翻身离去,就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
有时候杪冬会怀疑自己所处究竟是不是个真实世界。
其实那些,都不重要。
流筠说:“你骗人吧,”他嘴角动动,扭曲出个形状诡异笑容,“你撒谎,才不信……”
“是真,”杪冬偏开视线,淡淡地说,“和甫子昱刚生下来就被交换掉,其实他才是周皇后孩子,而是秦贵妃孩子,事实就是这样。”
“不信!”流筠大喊,“这种事情怎可能发生!?难道皇子被换掉都没人发现?这也太荒诞吧!”
“是父皇亲自换,”杪冬抿抿唇,停顿会儿,又说,“你可以问父皇……或者庄丞相,他当时也在场。”
有时候从睡梦中惊醒。
那些栖息在自己身边花草树木亭台楼阁会忽然间变得面目全非,陌生得令人害怕。
在那些匆匆走过不曾相识人群中,向前看,向后看,俯视,仰视,从流水从铜镜中寻找,又可曾找到真正属于自己那张面孔?
“其实那只是种特殊天象,并不像人们所传颂那样,是银龙在嫡长子身上烙下象征不凡印记。”
“那个印记,是父皇为掩人耳目,在肩上烙下。”
或许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吧,天空中不知何时冒出两颗星子,映在铜盆里清澈药水中,淡淡地闪着光。
杪冬看着它们发阵子呆,然后用手指将那些银色光晕点点搅碎。
“在生甫子昱之前,顺帝登基不久,母后曾有过个孩子。”
杪冬边说,边用布巾蘸着药水点点拭去脸上颜泥。
“后来那个孩子被当时权势倾天秦屿山害死,顺帝虽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流筠看向顺帝,可是顺帝只是味盯着杪冬,那双深沉眼眸里翻涌着些奇怪情绪,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流筠又看庄季眼,庄季那边却是什反应都没有,仍旧脸云淡风轻表情,他对上流筠视线时微微怔下,然后偏过头去扫杪冬眼。
“你骗人吧……”
流筠始终不愿相信,而杪冬却已经疲倦。
“你为护着甫子昱这种谎言都能讲……如果你真为秦诗茹所出,又怎会与合作对付秦屿山?定是骗人……”
风吹过时候树叶相互碰撞发出沙沙声音,杪冬抬头看看漆黑天幕中那轮静悄悄明月,忽然间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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