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不去揣测帝王意图杪冬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也无从向甫子昱解释什。
“父皇今日说你大病未愈,”等不到回答甫子昱缓缓开口,“子阳,”他说,“想看看你伤在哪里。”
杪冬淡淡地“啊”声,不置可否。
甫子昱扭过头,迎面吹来风正好扰乱杪冬颊边发丝,甫子昱看着他抬手捋捋,细致如画眉眼就这样静静地展现在流转光华之中。
甫子昱禁不住失会儿神,心底逐渐升起股无处可诉浮躁不安,似乎原本会有把握抓在手里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自己越来越远。
“直……都很担心……”
甫子昱音调很沉,缓缓吐出字句,听起来像是压抑着某种难以启齿苦闷。杪冬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杪冬回头,看见匆忙止住脚步甫子昱,以及在甫子昱后面,堆满笑容福公公。
“皇上要留殿下道用膳,”甫子昱褪去表情站在原地没动,福公公颤颤上前,道,“设宴听松阁,请殿下随老奴道来……”
“福公公,”杪冬还没答话,边甫子昱挂起恰到好处笑容,先开口说,“听闻皇兄受伤直很担心,可惜始终不得机会探望……今日难得见,想和皇兄聊聊,还望公公行个方便。”
“要聊也不用急于时,”福公公慢腾腾地回答,“以后有是机会让殿下们聊天,只是现在老奴不好向皇上交代……”
甫子昱微微拧起眉,杪冬看他眼,想想,开口打断福公公话:“千尘宫侍卫还在殿外等,”他说,“去知会他声,会就回来。”
“自除夕之后你就没出现,想跟你说些话也直没有机会。难得出来上次朝还遇到那样事,父皇说你受惊要休息,结果没休息几天又传来你遇刺受伤消息……”甫子昱停顿会儿,接着说,“那段时间急疯,父皇却下禁令不许任何人探望,每次去都被拦在殿外。偷偷向太医院打探消息,他们只说你伤得很重。也不知道具体如何,也见不到面,每天心就悬着,等到今天见你突然来上朝,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杪冬认真注视着脚下道路,对于甫子昱话听有些心不在焉。
甫子昱有阵子没说话,似乎在等什解释,但杪冬没有解释,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遇刺受伤人不是自己,而是父皇安排,假扮成太子人——这种话若是说出来,想必会被追问上连串为什。
为什要假扮太子?为什会由父皇来安排?为什父皇要隐瞒?
“这……可是……”福公公面露难色,“皇上在等殿下,侍卫那里奴才派个人去说声就行,不用殿下亲自去……”
“会就回来。”默默听完福公公说话,杪冬却只是重复遍自己请求,也不等福公公答复,转身就离开。
甫子昱微微眯下眼,他回头看看福公公,随后甩开广袖跟上杪冬步伐。
看着两人背影模糊在雕栏画栋之间,福公公面上苦笑表情慢慢淡去,只是想起来之前顺帝交代,他忍不住摇摇头,叹息道:“这性子……可倔哟……”
路相对无言,等走出福公公视线,甫子昱开口道:“子阳,现在要见你面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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