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寿宴,杪冬不敢不去。
乖乖地坐在顺帝左手边,看着下面人个个献宝似得奉上贺礼,在帝王时不时瞥过来隐约含着幽怨目光中,他还得强撑起精神,将无聊与困倦心思好好藏起来。
杪冬送东西,依旧是小园子准备好青玉砚,中规中矩,相比于其他人那些稀奇古怪贺礼来,贵重勉强算得上,诚意就明显不足。
但是往年自己都这样送,顺帝也向来没什表示,哪知道今次会变得如此不满。
群臣敬过万寿酒之后,就是相对自由宴饮,大殿正中缓缓展开欢庆歌舞戏曲,大家喝酒闲谈,时不时献上两首助兴诗词。
“爱你。”
他低着头,嘴角轻轻上翘,含着温柔笑意。而那双认真注视过来眼眸却是幽深,如汪深潭,里面沉淀着爱意,浓烈得灼眼。
杪冬偏开头,避开他视线。
“杪冬,爱你。”顺帝又说遍。
他用手抚上少年鬓角,低声道:“会每天都说,直说,直说,说到你相信,说到你明白,永远都不会后悔。”
转眼,就到顺帝寿辰。
虽然边疆战乱未宁,帝王寿辰却还是要庆祝,甫子昱赶不回来,只好送份大败北芪捷报作为贺礼。
顺帝随手翻翻,抬眼看向坐在窗台上懒懒晒着太阳少年,问:“杪冬打算送什给父皇?”
杪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甚清醒地说:“小园子准备,大概是玉石字画之类东西吧。”
太阳躲到云层后面,天空下子阴下来,杪冬朦胧间觉得周围气温骤然降好几度,回过头,不期然对上顺帝阴沉脸。
宴饮中,皇子公主们总会寻个机会来给帝王敬酒,杪冬以往从不凑这个热闹,今年亦不想凑。以前顺帝是没有注意,现在知道杪冬酒量不好,因此也不勉强。
长串祝酒辞之后,响起六皇子甫子晏清亮声音:“父皇生辰,儿臣特地寻紫茴赤霞酿来奉敬父皇,愿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顺帝“哦”声,微微挑眉道:“紫茴赤霞酿?”
甫子晏答声“是”,又说:“传说是酒仙张真人绝酿,流转到世间只剩下这小瓶,儿臣托人寻良久,托父皇鸿福,总算寻过来。”
甫子晏话吸引大殿里所有人
杪冬依旧偏着头,顺帝上前吻上他唇角,杪冬指尖颤下,却没有躲开。
顺帝轻轻地亲吻着,反复辗转。彼此相触滋味是这般美好,虽然不能更进步,细腻柔软感觉却诱惑着他不愿离开。
直到福公公在门外大声传报:“礼部侍郎求见——”他才叹息声,依依不舍地从杪冬唇边退开。
“进来。”
转过身,满眼柔情全然褪去,面对着埋头跨进御书房朝官,他又恢复成那个目光冷峻,伫身于万人之上帝王。
“杪冬还真是上心啊——”
顺帝冷哼声,明明白白表达着自己不满。杪冬这才想起自己半梦半醒间说那些话,犹豫着挠挠脑袋,不知如何补救。
“算,”顺帝单手支着下巴,挑起眉似是大度地说,“杪冬过来亲下,就原谅你大逆不道。”
杪冬坐在窗台上,琥珀色眼定定地看着顺帝,脚下没有动作。
顺帝站起身,走到杪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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