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记得那个瞬间,自己心里想是什。
静静站在人群中少年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样精致面容,淡淡眉眼。
他看着从空气中轻轻飘落花瓣微微笑着,阳光慢慢落在他眼里,渲染出大片美丽光晕。
默默地看着,直到他回过头和什人说起话,才注意到那个紧紧贴在他身边人影。
那个人,毋庸置疑就是顺帝。
他硬闯无果,只好站在山下等,不吃不喝地等三天,直到晕过去才等到流筠出来。
杪冬毒需要至亲血当药引来解,流筠因为服过什稀奇药不够资格,所以才让顺帝上去。顺帝当药人,慢慢地以血置血,直到前些天杪冬醒过来,这些被药王发现拘在雪山做苦工探子才被放出来。
所以到现在,才得知他们消息。
没过几天他们又传回消息说杪冬大概还要在山上治上三年才能痊愈。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
如果是呢?
不禁这样想。
先皇养过药人,见过次。
他们吃喝全是剧毒,每时每刻毒都在发作,看见他们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叫,边太监让不要乱碰,告诉说这些人都被点穴道,如果不小心解开他们穴,他们就会千方百计地去寻死。
这样痛苦,是否可以忍受?
恍恍惚惚地看着,脑海里反反复复回荡却只是句话——
原来那个少年,真没有死。
好不容易看完,放下信纸,抬头看看倚在窗边甫子昱。
他直直地看着窗外,脸上神情看不出丝开心,反而沉顿顿,眼神阴郁地吓人。
“子阳醒过来……”他像是梦魇般喃喃道,“可是朕却希望他永远都不要醒来……”
他也没什变化,俊美如昔面庞看不出当过药人痕迹,随随便便地站在人群中,那种气魄就逼得旁人不敢直视。
少年抬着头和顺帝说话,顺帝似乎在生什气,绷紧唇角没有搭理。
少年叹口气,悄悄握住顺帝手,顺帝面色略有缓和,
撤他们任务,从此不再关注那个少年消息。
三年时光不知不觉就过去。
有很多事情在刻意忙碌中模糊颜色,所以当甫子昱说要去汴京微服私访时,没做多想地就去做准备。
二月汴京是个热闹地方,这座城市有名紫琼花开得正艳,看着那些细小紫色花瓣从枝头落下,随着阵轻风,就扬起片紫色迷雾。
顺着风吹过方向转过头,下子看到在流逝人海中,那张仿佛在上辈子梦中才出现过脸。
或许可以。
又摇摇头。
其实考虑这些点意义也没有,因为这种“如果”,原本就不存在。
再次把信看遍,把它扔进火炉。
原来杪冬是被药王带出宫,带回雪山。顺帝路追去,却被拦在山下不许上去。
移开视线,微微垂下眼。
发现能明白他感觉。
在看到信瞬间,也是这样在心里想着,要是那孩子直睡下去就好。
直睡下去,不要醒来,这样,就谁也得不到他。
“父皇当药人……”甫子昱似乎回点神,又看起手上信,他沉默会儿,淡淡地说,“如果朕去,朕也可以当药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