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雁回淡然笑。
——声音果然是个男。
池烈不自在地调下椅子位置,让雁回瞧见,凑近问他:“想喝什跟这个姐姐说,就算是草莓牛奶她也能给你调出来。”
姐姐?
雁回话语里前半句完全让池烈陷入迷茫,连后半句调笑他也没反应过来去还击。眼前这人明明长喉结,声音也明显是个男性,怎雁回说这是个“姐姐”呢?
雁回偏头问他:“是你司机吗?”
“谁让没礼貌呢。”池烈理直气壮地往后座上靠。
雁回也没再多说什,只嘴角噙着笑,不慌不忙地发动引擎。
[九]
池烈以为在这个时间段去喝酒意思就是找家普通饭馆,没想到雁回直接带他去家下午就开始营业酒吧,进去后发现客人还不少。池烈跟着雁回穿过人群,径直到吧台前坐下,抬眼看到面前妆容精致调酒师。
池烈琢磨着他又在动什坏心眼。
现在雁回脸上没有眼镜作为遮挡物,俊朗面容就完全露出来。他面无表情时候,两个嘴角也仍保持轻微上扬弧度,而此刻笑起来则更像只从容不迫猫。
雁回冲他摇摇手里车钥匙,“陪去喝酒吧。”
“啊?”这提议出乎意料。池烈看到他车子停靠在对面路上,摇头答:“要回去上课。”
雁回忽然笑声。
……没有梦想,没有爱好,没有动力,没有耐心。
但是轻松又快乐。
池烈愉悦地哼着歌,沿原路返回学校。现在太阳已温和许多,可乐紧贴在掌心里还有些冰手。他走到学校外墙附近,刚过拐角,视线里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个熟悉身影,令他险些把刚入口可乐喷出来。
池烈仓促地咽下汽水,强忍住咳嗽欲`望转身就走。幸好对方现在没戴眼镜,应该没看见自己。
“回来。”雁回声音在背后响起。
池烈不知道是,自己心里困惑非常直接地表现在脸上,这副纠结样子落在雁回眼里,正好是顺遂他预期笑料。
他笑声爽朗,指着池烈脸对那个调酒师说:“Zac,这个学生很傻吧?就算已经看出来你是男人,但只要别人说另个答案,他就又不相信自己眼睛。”
池烈顺着对方下颚看下去,看到喉咙处块凸起。
……男?
池烈皱皱眉。
调酒师朝雁回打声招呼,随后就被他旁边穿校服少年吸引注意。
“这不会是……”他面色有些迟疑。
池烈瞪眼睛问:“干嘛?”
雁回收敛几分笑容,“都敢工作时间溜出去,你这个逃下午课差生怕什。还是你不能喝酒?”
“有什不能喝,去就去啊,又不想上课。”池烈斜睨着他,“但先说好,你请客。”
“这是当然。”
池烈跟他过去,走近副驾驶时候停半秒,然后往旁边挪两步,拉开后座车门。
“……”
偏偏还是被发现。
逃也没处逃,反正早晚都要回教室,被他抓住就抓住吧。池烈清清嗓子,把剩下半罐饮料随手扔进旁边垃圾桶,不耐烦地过去。
“又要写检查?”没等雁回发话,池烈就预想到自己下落。
“不用写。”雁回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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