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会不好意思说。”雁回面前烟雾缭绕，“还真知道害羞啊。”
听到用“害羞”两个字评价自己，池烈瞬间就因抵触而恼火
，立刻辩解道：“
他妈是真不知道好吗，你爱信不信！”
说罢，便撞开雁回
肩膀不耐烦地走掉。
——这根本就是抢吧，不要脸东西。
池烈瞪他
眼。
“成绩发下来吗？”雁回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走意思。
“嗯。”池烈犹豫下，“语文九十八。”
“满分百五？”
“你成绩再低，对来说也只不过少点儿奖金而已，但你想想你家里为你要花多少钱？”
池烈缄默不语，视线在试卷上飘忽不定。
“还有你班主任，”陈老师忽然提起雁回，让池烈神经紧绷瞬，“他为你也没少往们几个老师这跑，跟们说多留意下你，平时作业不能给你放水，要让你按时上交。”
“……”
池烈咬咬牙。表面来看真是副负责任面孔，可他心里分明只是想针对自己吧。
林强硬态度只用在工作上，回家就性子软得很，向来报喜不报忧。如果池烈在学校表现实在没有好事可谈，那就说：“你下次考试进步空间很大。”
是啊，倒数第成绩还能怎
退步呢？
也只有在每次开完家长会时候，池烈才有点不可名状东西在心里沉下去。
[二]
比家长会来得更快是考试成绩，不过在这之前，池烈还被语文老师叫去单独谈话。
“嗯。”
“其他科。”
“……不知道。”
“数学三十二，英语百零二，理综百三十五。”雁回目不斜视，脱口而出池烈成绩。
池烈皱起眉，“你知道还故意问？”
离开办公室后，池烈溜进厕所，趁眼下没人工夫从口袋里拿出烟。没等抽到半就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靠近，迅速丢进便池用水冲掉，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隔间去洗手。
水龙头哗啦哗啦盖过身后之人呼吸声，池烈抬眼就在镜子里看见雁回脸，着实被吓大跳。
雁回嘴边叼着没点燃烟，从容自若地对着镜子里池烈说：“借个火。”
池烈镇定下来，掏出打火机丢到他手里。
雁回歪着头把打火机凑到嘴边，额前漆黑发丝顺势垂下来。他再抬起头时顺手把打火机放进自己口袋，说：“没收。”
“你下次考试进步空间很大。”
池烈内心不为所动，只当这次又是例行教育就耷拉着脑袋听。谁知陈老师把他那份试卷抽出来递给他，温声道：“这次选择题只做错两道，阅读虽然是你弱项，但得分点关键词你也都能写出来个七七八八，说明你只要静下心来还是很有悟性。”
猝不及防……夸奖？大概是，没有听错。
池烈不自在地吸吸鼻子。
“池烈，老师教书这多年里，比你还不用功大有人在，有人家庭条件比你更好。”疾言厉色惯更年期妇女，也还是会有慈眉善目时候，“他们选择不学习时候，不仅仅是拒绝书本上知识，更多是连独立成人责任都并丢弃。池烈，老师今天把你叫来是想告诉你，平时再怎对你严厉，批评你，其实心里也都希望你能更好，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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