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少年坚决态度:“不要跟你打把伞。”
这份莫名其妙任性令雁回笑,望着那张神情固执脸,他自觉地将手臂收回来。池烈提起行李箱,打算直接淋着雨出去。
刚迈出步就忽然视线黑,自己头上多样沉沉东西。池烈伸手摸,是件衣服,回头发现雁回身上黑色皮衣外套不见。
“都说别管!”
没等扯下来就被雁回按住脑袋。
“是怕快下雨好吗!而且你不是说你今天限号吗?”池烈话音刚落,窗外就响起轰隆雷声,接着侧耳细听已经开始有雨点落下来。
雁回指指门口把长柄伞,示意池烈拿起来,“家离这又不远,打车很快。”
池烈没有动。因为这里只有把伞。
见他还在愣神,雁回走过去把伞拿起来,推着池烈出音乐教室。行李箱是被池烈自己提下楼,到楼口发现外面雨下大,不打伞没办法出去。
“啧。”池烈停在原地。
日子。
池烈想到这件事就堵心到头疼。自己已经不是第次被池裕林送出去,初三那年就是在个多年没见过叔叔家准备中考,对方正好是初中语文老师,池裕林边说好话边送礼就把池烈托付出去。然而,最终池烈也没考出个好成绩来,池裕林不得不托更多关系把他送进七中,当时周芸为那将近十万借读费跟池裕林发很多天火,那以后更是不给池烈好脸色看。
何必呢?反正自己根本就学不会那些之乎者也,以后人生更是用不到三角函数,就算把他送到出题人家里备考,他也只能考出个刚过三本线成绩罢。
下课铃响起后,池烈是第个离开教室。行李还在雁回办公室,他不希望自己东西被那个人乱碰,毕竟里面还藏着台新买掌机和几本漫画,要是雁回发现肯定是被缴获下场。
池烈去办公室却没见到有人在,刚转身就听到隔壁音乐教室里传来悠扬钢琴声,不疾不徐,像是漾开波纹。
“你病得再重
雁回已经走过来,在他面前把伞撑开移到头顶上,池烈稍偏头就能瞥见雁回白`皙脖颈和干净下巴。他皮肤很好,身材也是恰到好处肩宽腰瘦,外表在大部分女性眼里都是绝对惹眼存在。然而这样人喜欢是男性,于是这近在咫尺危险距离就令池烈相当在意。
像是担心自己被沾染上某种病毒般,池烈心有抵触地挪开半步,正好出伞外。
“自己走就行,别管。”
“你不是感冒吗?”雁回早就听出他鼻音略重。
池烈不自觉地吸下鼻子,头顶光线被遮挡住,那把伞又移过来。
雁回?他向前走两步,声招呼也不打就不假思索地推开门,果然看到那架钢琴后人。雁回坐姿挺拔,面色从容地闻声抬头望眼池烈,手上节奏没有半秒停歇,他把每个音符都编排好抑扬顿挫,最终辗转着结束这首曲子。
还算挺好听。池烈忘开口打断他,整间屋子就这样安静下来,只剩雁回轻轻合上琴盖声音。
“又不打招呼就进来?”雁回起身,把副崭新眼镜框拿出来戴上。
“你赶紧。”池烈催促他。
“你急什,这想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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