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体之间几乎没有空余距离,池烈能感觉到自己肩膀差不多碰到雁回胸口,他开口说话时就能闻到酒味。
“你他妈自己喝多少问干嘛?”
“嗯……感觉好像喝醉。”雁回喉咙有些嘶哑,比平时透亮清澈声音要成熟性`感不少,“所以现在……很不正常。”
“你平时也没正常过。”池烈隐约感觉雁回脸越凑越近,自己就不自觉地朝另个方向偏。
然而雁回干脆就直接凑到他耳边,贴着池烈发丝小声低语:“但现在不样。”
他避开雁回视线,就算隔好几米远距离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低气压,心情不太好样子,声音也是有些沙哑。池烈以为他会骂自己顿,不过雁回只是沉默几秒,不再追问。
“吃饭吗?”雁回慢慢走过来,挨着他坐下。
靠近时候,池烈嗅到几缕酒味,盖过雁回本身香水。
“吃。”池烈回答,犹豫几秒还是没忍住问:“你干嘛去?”
雁回点支烟,心不在焉道:“上坟去。”
去。要不是想起来雁回每晚睡前都在吃药,池烈还以为这是他用来自寻短见。
雁回失眠吗?明明平时看起来挺精神样子,尤其是阴阳怪气嘲讽自己时候,点都瞧不出这人会焦虑烦躁到依赖药物。
池烈轻轻把罐子放回原处。
半小时时间很快就过去,池烈饿得不行赶紧下订单。雁回朋友圈也没有新动态,池烈猜测他定是去哪里鬼混,绝对不会干什正经事。
下午雁回也没有回来,池烈打天手机游戏,等肩膀酸痛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他望着窗外灰蓝世界,愣几秒,忽然不耐烦地又抓起手机,给雁回发条消息:“给带份黑米粥。”
温热气息钻入耳朵,池烈瞬间头皮发麻,身体僵直着忘记动弹,下意识警惕地问道:“你、你想干嘛?”
“现在好想让你……”雁回鼻尖似有若无地蹭过池烈耳廓,“跪着给口。”
他歪头盯着池烈,什话都不说,但却是副若有所思表情。被这种直勾勾阴森眼神盯得心里发怵,池烈尴尬地站起来,打算回房睡觉。
刚迈开腿,脚踝忽然被勾住,池烈重心不稳地跌坐回柔软沙发上。
是雁回绊自己。池烈本想像往常那样瞪他,然而今天雁回脸上丁点笑容都没有,眼睛也冰冷凌厉起来。
“你——”
“池烈,”雁回手指夹着那根缓缓燃烧烟,朝池烈又挪几寸,烟雾从刀锋般唇边流出:“是不是喝得有点多?”
没有回复。
不知道是忙什事连手机都不看眼,池烈揣摩着雁回性子,自然地联想到某些难以启齿情`色之事上。那有必要整天都……池烈及时地收起脑子里浮想联翩疑惑。管他呢,虽然自己在这方面没经验,可也不至于对雁回都产生好奇心。
晚上十点多,玄关处才传来点动静。池烈摘下耳机见到雁回,他面无表情地把外套脱下来随手挂在架子上,目不斜视进屋子,没看自己眼。
过会儿他出来,站在卧室门口,脸色阴沉地问:“你动琴?”
池烈心里“咯噔”下,但嘴上还是没好意思承认:“没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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