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池烈不由自主睁大眼睛。
“嘘。”雁回下巴搁在池烈肩膀上,歪着头,朝他耳朵缓慢吐出热气。能明显感觉到,臂膀环住少年此刻紧绷身体,动都不敢动下。
雁回顿时来兴致,忍着困倦把眼皮撑出缝隙,得寸进尺地用鼻尖蹭下对方白`皙耳垂。再睁开眼时,发现那只耳朵颜色深许多。
不能继续逗弄,真把他惹毛,没准要把这车厢都掀翻不可。雁回收起想装傻充愣欲`望,心满意足地合上眼,枕着池烈肩膀慢慢入睡。
……
雁回歪头看眼,抽出靠近池烈那条胳膊,自然而然地从他背后掠过,搭在池烈肩膀上。
这样身体接触令池烈背脊凉,又不能发作,只好保持神色自然。地铁外面有些嘈杂,门关上后才安静下来,列车刚刚启动时候,池烈听到耳边声叹息。
“困。”雁回声音疲惫慵懒,他喃喃道:“这几天总是睡不着。”
这是在和自己抱怨吗?可你睡不着关老子什事,又不是让你熬夜。
池烈随口接过他话:“你不是吃药吗?”
物。”
“用不着。”池烈脱口而出嫌弃。
等等,那这说,今早教室那个东西确实不是雁回放。意识到这点,池烈有种说不出来感觉,好像是如释重负,但又有重量挥之不去。没等他多思考出来什,雁回又问他:“这几天没有惹麻烦吧?”
又来,这个语气。
好像自己理所应当要被他管教样。更何况,如果他真在意自己惹没惹麻烦,随时都可以用手机问句吧。包括这两天自己也更新好几条生活状态,虽然昨晚都被删掉,但如果稍微关注下,哪怕是不经意划过屏幕,也该知晓他这几天都很安分。
`操。
池烈咬紧牙关,呼吸微弱。
他不敢抬头看周围乘客目光,总觉得他们都在用怪异眼神望着自己。太奇怪,定太他妈奇怪。尽管雁回姿势不是“搂”或“抱”那亲密,但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靠在自己肩膀上滋味,犹如
“嗯?你怎知道?”雁回慢慢靠过来,低下头凑近他耳边,“之前偷看家东西?”
“谁他妈偷看你东西,你还要不要脸!”池烈条件反射拔高音量反驳,想起这是在公共场合,又立刻减弱气焰,“你摆在明面上东西,别人看见又怎?”
雁回笑笑,无声气音让呼吸热流似有似无地蹭到池烈耳廓上。
“小点儿声。”雁回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池烈侧脸,“太困,你会叫醒。”
他伸出另只手把眼镜摘下来,折叠放进口袋。池烈刚想用余光看看他要干什,紧接着自己右肩膀上,猝不及防被压下重量。
真不知道问这些多余问题干什。
池烈翻个白眼,没理会他。
上地铁后发现今天乘客意外地多,看来都是赶着平安夜出来活动。正好面前只有两个座位,雁回坐下后,池烈顿下,没再向前走动。
“你愣着干什?”雁回抬起脸,若无其事地问他。
中间那个空位好窄……池烈怕自己犹豫时间太长,在雁回眼里会很奇怪,于是咬牙走过去坐下。果然有些挤,自己半个身子都和雁回贴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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