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蛇直接吞没蜥蜴头部,同时不断地紧紧缠绕猎物身躯。奄奄息蜥蜴在本能地挣动几下前肢后,终于与食螺蛇颜色融为体,像是个紧密而扭曲拥抱。解说这时还语气诙谐道:“在最后,他们‘相爱’。”
“好恶心。”池烈紧锁眉头,连今天喜欢贪吃蛇游戏都不想玩。
雁回闻言把手机移开,胳膊仍然在他腰上环着。
池烈直都很怕痒,尤其是腰部稍微碰下他就条件反射缩起身子。可现在不知道怎,腰好像背叛自己样,雁回怎抱它都平静地接受。
之前上网,池烈无意间看到个叫“皮肤饥渴症”词,他现在严重怀疑雁回就这破毛病,动不动就要贴过来,跟双面胶成精似。
“啊?”池烈时间没反应过来。
“敲好几分钟,你没听见吗?”雁回无奈地笑。
当然没听见,楼下全是综艺节目声音。
池烈下楼后第件事先把电视关,免得雁回进来觉得奇怪。
“你怎回来?”池烈开门后直言自己疑惑。
。
回到公寓,池烈有种重获自由轻松心情。
他把电视打开调大音量,找到个热闹综艺节目,然后进浴室里洗澡。洗着洗着,池烈视线定住,他看到木架上正好放着几个正方形塑料包装便携洗发水,立刻想到今天在雁回口袋里发现东西,下意识厌恶地别开眼。
随后他又意识到,自己现在凭是什立场情绪低落?他是出来散心,又不是来陪雁回,各自有各自安排,这不是挺好吗。
水流哗哗声音吵得他心烦意乱,抬手关掉后冷意袭来,才发现进来这久都忘记开浴霸。池烈裹紧毛巾擦干身体,换好睡衣后就上楼。
雁回觉得他这个问题才奇怪,理所应当反问:“不能回来吗?”
答案大概很明显,雁回八成是没找到合心意对象,才空手而归吧——池烈擅自下这个判断。
于是再晚些时间,两人躺在床上,池烈感觉到尴尬。
他昨天睡太久,现在没有丝毫困意,雁回好像知道这点,所以不仅没有关灯,还把他当手机支架样,胳膊搭在肩膀上看视频。池烈转头看眼雁回屏幕,纯粹好奇内容而已。雁回却好像以为他有兴趣,稍稍伸长手臂让他看得更清楚。
是国外拍摄自然纪录片,池烈光看画面以为是只罕见野生动物,三色相间十分明艳,接着又看到中译字幕写着“这条食螺蛇正在吞食只成年美洲臼齿蜥”,他瞬间就感到反胃。
电视没有关,躺在二楼床上能听到底下隐约传来声音,他才有安全感。但现在时间还挺早,睡也睡不着,他又爬起来下载新手机游戏。
果然最好玩还是游戏!如果世界末日让他选择是跟雁回度过,还是玩款简单普通《贪吃蛇吃苹果》直到死去,他也能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不对,雁回就不该出现在自己选项里!
“啧。”稍胡思乱想走神片刻,就错失通关机会。池烈把这错误都归结在雁回身上,正在这暗自咒骂他呢,手机忽然卡顿两秒,游戏画面自动退出变成来电显示。
池烈手抖,怀疑雁回是不是有读心术知道自己在骂他。
“开下门。”雁回在电话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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