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真正看到被捞上来士兵尸体,箭矢穿胸而过,只留小撮艳红尾羽,色泽红艳而张扬,透着股讽刺意味。
赛鲁格抬眼看去,似乎那少年就在对岸,颊边道血痕,笑颜如花,不由心里寒,莫名打个冷战。
是夜,月黑风高,两道黑影渡过泯河,避开重重防线,悄无声息地靠近蛮夷主帐。
“将军,们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合适啊。”压低声线来自祁西泠身边名叫赵瑾小将,黑巾覆盖下黝黑面庞透着股憨厚傻气。
没有人知道这看似不起眼人会成为日后祁西泠手中把利剑,伴他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
军自然也是吹响胜利号角,喜笑晏晏地撤回营帐。
甫交战晋西军就溃不成军,连连败退,蛮夷方自然是备受鼓舞,士气大振,甚至大战刚停歇不到半刻钟就有几个士兵脸红脖子粗地对着晋西军嚎开。
顾安爵跟着来报小兵踱步走到河边,身上银白甲胄还未来得及脱下,在余晖下闪着粼粼白光。
眼带桃花俊美少年笑得张扬肆意,高高束起墨发用条红缨丝带绑着,鬓角散落着几缕发丝。
这是某叫嚣得最厉害蛮夷士兵眼中顾安爵,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胸口插着支羽箭尾端,精准地对准心脏部位,还未来得及吐出言,他就已经仰面栽倒在面前湍急泯河里。
顾安爵最初见到赵瑾是在马厩,据副将薛麟说眼前这瘦小青年叫赵瑾,从军还不到年,是个饲马高手,便是极难驯服烈马也能被他喂得服服帖帖。
薛麟说起赵瑾来也颇有些佩服,顾安爵但笑不语,他当然知道,日后赵瑾便是与他那匹白色隐雉被称为‘双煞’而闻名军中。
“夜袭,还用顾忌什道义,你莫不是心软?”顾安爵穿着身白衣,在夜色中极为惹眼,偏偏警戒蛮夷士兵却没个发现他,只因他脚程极快,几个错落便跃到另处,像是缕轻飘飘白烟,就是有士兵眼尖看见也只以为是自己眼花,揉揉眼便换处巡逻。
现在赵瑾远没有日后凶煞,血腥见得少,性子软,顾安爵不由有些失望,语气里也带丝彻骨冷意,“既如此,你妹妹仇祁西泠自会替你报,你还是回趁早回京。”
“将军,是太过妇人之仁,赵瑾定亲自摘下蛮夷人头颅,以慰妹妹在天之灵。”想到被蛮夷人侮辱而惨死妹妹,赵瑾心性顿时坚定,
旁边嬉笑着几个蛮夷士兵皆是满脸惊惧,眼看着同伴头栽入河水,忙手忙脚乱地去捞。
这少年,其实是怪物吧,看起来柔弱得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样子,隔着条河距离不说,那箭矢竟然穿胸而过。
“好久不碰弓箭,有点手生。”顾安爵面不改色地将手里弓箭抛给旁小兵,顶着众人看怪物样眼神晃回军帐准备洗个热水澡。临走前视线还轻飘飘地落在蛮夷主将赛格鲁大帐,露出个极漂亮笑容。
赛鲁格得部下禀报,说是军中有人挑衅晋西军,被祁西泠箭给射到泯江里去。
赛鲁格本来还认定是士兵夸大其词,毕竟隔着条河距离便是他也不敢说定能把箭射到对岸去,况且此时东风盛行,而晋西军所处位置正是逆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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