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沧澜虽说在这待百年有余,其实并没有仔细看过各处景观,脑海里留下记忆并不多,只有寥寥几处。
最深刻大概就属水牢,据说是因为他喜欢鲜血颜色和味道,并且时常研究出新刑罚将人折磨得痛不欲生。
顾安爵其实并不觉得他有什错,段沧澜幼年时就被灭满门,明明是垂涎族中秘法,却偏要打着除魔卫道旗号,他当时才几岁,因为贪玩溜到后山而逃过劫。
但纸包不住火,后来不知怎就传
昭灵时有些发懵,眼神也渐渐变得浑浊起来,先是呓语道,“…………在想……”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她表情陡然变得狰狞起来,语气激动,“当初你明明可以救下哥哥,为什要眼睁睁看着他被玉霄子卸去灵根?七窍莲子心本来可以用来救哥哥不是吗?如果,如果那时候……哥哥就不会死。”
“还有秦丰,他到底凭什,他就是个叛徒,罪大恶极,他才应该去死,最好是被大卸八块,不,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恨,为什要放他?”
大概是昭灵内心积压情愫太多,陡然爆发出来便隐隐有种走火入魔趋势,瞳孔中心已经变成耀眼红色,并且仍在不断扩散。
顾安爵轻轻将对方揽入怀里,手下下轻抚着她背部,偶尔从发梢划过,声音甜腻得像是掺蜜糖,带着浓浓诱哄意味,“乖孩子,听话些,秦丰不过是安插在无极宗颗棋子,你,也只有你,对来说才是最重要。”
也只有昭灵自己清楚,主上看她眼神依旧冷得可怕,可能还不及面对夙风月时温柔。
如今说这些又有什用呢?哥哥已经死,自己又是孤零零个,再不会有人趁着做任务偷偷从人间带回来小玩意儿讨自己欢心。
“是,昭灵明白。”借着发丝遮掩,昭灵将眼里所有情绪都收起来,再抬头又是恭敬异常模样。
顾安爵缓步走到她面前,声音淡淡,“你在怨。”
他用是肯定句,语气不容置疑。
昭灵最初还不断挣扎,然后像是听进对方话,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温顺得像是只小猫,脸颊也微微红,眼底是极浓痴迷。
没有人看到,明明说着动人情话,顾安爵那双眼睛却依旧十分冷淡,瞳孔里映不进任何东西,空荡得诡异,嘴角弧度亦是透出讽刺。
没说过吗?
棋子,可从来不止颗呢。
处理完秦丰事情,游戏中其实才过去天多,放在外界也就半小时不到,出去似乎也没什事做,顾安爵索性又花些时间熟悉昆仑教。
顾安爵其实很轻易就能猜到昭灵在想些什,说起来,昭灵其实跟凌双双有些像,外在强势,内心柔软。
唯不同大概就是她比凌双双更能忍,习惯将所有痛都埋在心底最深处,明明有怨言却不肯吐露。
昭灵避开他视线,垂眸道,“属下不敢,主上做事自然是有理由。”
“理由?”顾安爵不怒反笑,又走近些,他手里不知道什时候多管白玉制成短箫,只有指长,系着红色穗子。
冰凉触感从脸颊划过,然后便感觉下巴被抬起,猝不及防撞入双魔魅眸子,声音亦是温柔缱绻,“来,看着眼睛说话,告诉,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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