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措掀开油布看眼,这些柴火有新有旧,部分堆放在外侧都像是新砍。只有点很奇怪——这些木柴并不干,摸上去有股滑腻之感,还有股奇特若有似无香味。
“这是什树?”唐措问。
“不像是常见品种。”靳丞也蹲下来捡根查看,但这木柴触感实在不怎样,他很快便把它丢开,嫌弃地掏出手帕擦手。
随即他望向后方山林,道:“如果想要知道,或许得进去看看。”
可无论在什类别故事里,都有这条定律——逢林莫入。
“也不知道啊。”服务员小声抽泣着,说:“他是们这里最好打柴人,平时柴火都是他送,也不知道他怎会突然死在这里。们这儿可就他个打柴人,现在他死可怎办呀……”
打柴人。
唐措跟靳丞对视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相同探究。唐措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问:“你刚才下去看到柴火放哪儿吗?”
靳丞:“后院。”
无需多言,两人立刻往后院走。
十分钟后,所有人聚集到楼下大厅,包饺子。
圆脸服务员看到尸体差点昏厥,到现在还惊魂未定,自然不能再承担包饺子重任。但现场除中年男人外其他都是小年轻,熟练掌握此技能并不多,就连三位女士也束手无策。
红衣女郎还是独自坐在边爱答不理样子,穿着冲锋衣姑娘则稍显怯懦,而那个短发漂亮女生则要活跃得多,直凑在服务员身边搭话。
最终,中年男人和那两个学生模样男生接过擀面杖。寸头脸探究和凝重地搅动着搪瓷盆里肉馅,仿佛要把它盯出花来。
“说,这肉是干净吧?”他问。
唐措没有莽撞地跑出去,目光扫过二楼窗户,找到浴室那扇。再顺着那扇窗往下看,地面上雪白片,已经没有脚印。
靳丞道:“雪很大,十分钟就能把脚印全部覆盖。”
唐措:“你看见铜像时候,它被掩盖住吗?”
靳丞:“铜像就在窗户正下方,上面只盖点点雪。”
也就是说,铜像
寸头赶忙问:“你们去哪儿啊?”
两人都没有回头,靳丞摆摆手:“看柴火。”
后院不大,圈木桩围出十多平米地方,右侧则是个盖着茅草杂物棚。呼呼风吹着,时不时刮下几根茅草落在地上,又很快被大雪覆盖。
从后院出去,就是茂密山林。这旅社坐落在半山腰片缓坡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附近看不见任何人烟。
杂物棚是没有门,但因为今天风是从杂物棚背后刮过来,棚里并没有落多少雪。所有柴火整整齐齐堆放在靠墙位置,上面盖着层防水油布,而棚子另边,是电锯、麻绳、斧子等干用具。
大厅里并不吵闹,他这句话问出来,所有人都听到,也都明白——黑店、人肉,常见套路。
服务员哇声哭出来:“你们怎能这说呢?”
寸头有些讪讪,求助目光投向黑框眼镜。眼镜若有所思,放下饺子皮道:“去厨房看看。”
冲锋衣男也紧跟着站起来:“跟你起。”
服务员更委屈,短发女趁机问:“你认识那个李英俊对不对?他是谁啊?为什会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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