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听着他说又扬嘴角,“那天是看见,当时就想,摸着肯定扎手。”丁浩头发刚剪短不久带着茸茸毛茬,在手心蹭过带起麻麻感觉,像是有细小电流触过,白斌又揉两下问他,“昨天晚上又看电视看晚?这都快跑个来回,你还睡懒觉。”手底下小脑袋快速摇摇,像是在赌气般,“没看晚啊,就是睡,睡太好!”
白斌看着他缩在被子里,觉得身下床也软绵绵格外舒服,“浩浩往里点,也睡会
,“好像有户新来,租那边房子,”丁奶奶手往东边指指,丁浩立刻点头,“对对,就是那边,个男孩儿,带着眼镜,不高……厄,比高半头,看着挺白净,奶奶那谁家啊?”
丁奶奶下想起来,哦声,“那孩子啊,好像是镇中学王老师家亲戚吧,跟他妈妈两个人块来,说是在老家过不太好想来这儿找份工作……”丁奶奶消息很灵通,她每天吃完晚饭都去小广场跳老年舞,早上也会去练会太极剑,这老姐妹几个凑块都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东加长李家短,来个什人没多大功夫就知道清二楚。
丁浩听几句就明白,这倒霉孩子叫张阳,打小儿没爸,跟他妈单过,老家里人欺负他们娘儿俩,他妈就带着孩子出来,想着这儿有个当老师亲戚,就先来住下,王老师人好,领着张阳他妈去找份工作,在学校食堂帮忙打扫卫生,张阳他妈很感激,人家亲戚家毕竟不好久住,又赶紧在四团旁边租房子,算是暂时安定下来。
张阳学习挺好,王老师也喜欢他,想着他家里贫困还给申请助学金,这来就让班里有同学说上,什老师太过偏向张阳啊,张阳成绩好看不起人啊,这传来传去就跟真似,本来张阳这孩子还有点笑模样,如今也就越发沉默,被人欺负也是迟早事儿。
丁奶奶感叹句,“张阳他妈不容易,这孩子也挺懂事。”丁浩已经把所有碗洗出来,又满足好奇心,也就不怎揪着这个问题往下说。
礼拜六晚上照例是看综艺节目,丁奶奶喜欢看曲苑杂坛,丁远边还特意给弄个录像机来每期都给丁奶奶录好,让老人挑着看,丁浩陪着丁奶奶看期曲苑杂坛,又听几曲黄梅戏,被催眠直打哈欠,被丁奶奶赶着去睡。
这临睡前听听戏就是睡香,丁浩夜无梦直到天亮,丁奶奶来喊过他几次,也不见起来,过来叫,反倒是把被子蒙在头上。丁奶奶隔着被子在丁浩屁股上拍下,也不见他哼哼,干脆放弃这个小懒猪,给做饭放在桌上出去,老人有早上锻炼爱好,除非风吹雨打般不间断。
丁浩正睡迷糊,忽然觉得有人坐在自己旁边,被子也被从头上掀开,丁浩还在犯困透过睫毛看眼,顿时睡意全消,眼睛也睁开眨眨,“白斌!”
白斌坐在他旁边,看丁浩睁大眼睛样子笑,“怎,看到这惊讶?”手掌还是揉揉他头发,“剪短?这样倒是精神些。”
丁浩有点不自在,歪歪头却是没能躲开白斌手,“那天就剪短,你不是也看见?”大概是刚醒过来,说还还带着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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