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被他弄得发痒，微微侧开点耳朵，道：“很管用，但是也很苦。”
随意抱怨
句话，说声音很小，但是听在蒋东升耳朵里就跟家里养猫崽子敲着碗怨念伙食不好似，忍不住笑起来。
“
明儿就去找医生，问问还有没有别办法，给你改改药方。”蒋东升擦差不多
，坐在床沿上把夏阳往里抱下，拿被子裹起来。“对，你刚才在想什
？进来你也没看见。”
夏阳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来，看蒋东升道：“在想你找那个人，你找那久，之前点消息也没有吗？这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有照片就好。”夏阳小心打量着蒋东升神色，缓缓道，“霍明家那多长辈里应该有认识苏荷，总会有两张照片吧？觉得，可以先弄到照片，再慢慢找……”
蒋东升当真是宠着夏阳，别人不能提，夏阳提他也不恼，反倒是认真坐下来跟他说苏荷事。
夏阳对蒋东升感情有点复杂,上世他并不是开始就喜欢上,但是到后来也不能说对蒋东升没有感情。他原本是厌恶极强迫事,当年他们做是场交易,虽然后来纠缠十几年早就有些说不清楚，但他承认自己欠蒋东升不少。
现在他有能力,便先入为主想到蒋东升当年那个“交易”提议。蒋东升缺什，他也愿意补给他什。不得不说,夏阳在很多事上，被蒋东升影响至深。
可是听霍明讲那些过去事儿之后，不知道为什,夏阳开始有意无意关注起蒋东升来。
蒋东升很能花钱，也很节俭。他没什特别爱好，霍明那帮人偷摸儿学着抽烟时候，他就跟着抽两支。他也不像顾辛那样喜欢新衣，家里备下什便随意穿，反正身材好，穿什都比顾胖子回头率高，倒是惹得顾辛阵唏嘘，再不肯跟他穿样。也就是过年时候，买那大袋子衣服，还是巴巴儿送来给他换上……
这家伙钱，都省下来找人。
苏荷事在京城圈子里不算是秘密，蒋东升说很简单，三言两语，却让夏阳听难过又心酸。
霍明他们几个这多年也有心替蒋东升打听，他们知道苏荷父亲是归国华侨，更甚至是位从事保密工作科研人员，身份很高。但是再往上打听，就很难。别说照片，连文字资料都很少。
过去岁月没有谁愿意过多提起，那段黑色日子，别说苏家父女是因为海外关系
夏阳坐在床边上擦头发，边擦边仔细回想，他总觉得苏荷这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他手头有苏荷最后消息，顺着那个消息往前推算几年，没准真能抓到什蛛丝马迹。
正想着，头顶上毛巾就被人拿走，“帮你擦。”
夏阳没拦着，能大半夜跑到他房间里来也就只有蒋东升，这家伙最近动手动脚正上瘾，拦也拦不住。
蒋东升弯下腰给夏阳擦头发，瞧着宽大棉毛巾垂下来遮住夏阳大半张脸，只露出略微尖些下巴，微微仰着，乖巧很。
“你泡澡？”蒋东升凑过去闻两下，隔着毛巾还能感觉出那微微透着湿润热度，带着点草药味道。“那个老中医开药方好像挺管用，瞧着你精神好点，好像也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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