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这时候反倒是平静些,她护着羊羊侧侧身,不让花瓶碎片碰到小孩身上。这会儿求只人没事,其他切都还能重来。
孙姨估计也是抱着这样心思,她挨着夏妈妈和羊羊站着,脸痛心看着那些人在家里肆无忌惮乱翻。布料、纸版、成品衣服、古董花瓶、钱……这些孙姨都忍,可当看到那些人不但翻出夏阳手绘本子,还准备把那厚厚本款式图册给撕时候,她忍不住,几步上前去硬抢下来,“你们要检查,就检查好,怎还坏别人家东西啊!”
“谁让你动!”检查人怒,上去就夺,“这些走资东西,就应该毁!你把本子给,到那边好好蹲着去!”
孙姨把那个手绘本子抢到怀里,死死不肯松手,这个可是夏阳心血,她亲眼看着那孩子画好几个月,平时都宝贝似轻拿轻放,哪儿能给他们毁?!
“主任!后面院子里发现好多还没动布料,像是他们仓库!门口有个瘸腿老头正守着,不让咱们开门……”
王德贵看小丫头眼,轻蔑哼道:“乡下来土包子!”
这句话声音不小,那边翻箱倒柜工商人员弄出那大动静都没压下去。羊羊没见过这样阵仗,吓得有点发抖,夏妈妈把她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瞧见,强自镇定道:“们有执照,手续也齐全,而且门口还挂牌子……”
王德贵冷笑,“什牌子?门口那是国营企业牌子,你们这个小作坊是干什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经济领在津市生产,可不在你们这儿!而且,搜出来那些都是裙子,你们私自加工,没有手续就贩卖,这叫扰乱市场,这是犯罪你知道吗!”他认定这个小作坊是蒋东升私人财产,门口有牌子又怎样,那牌子也是挂给经济领,这里生产可都是指标外东西!
夏妈妈被他气得脸色发白,却也不再争辩,她知道跟这些人说得再多也没用,索性就只管搂着小羊羊躲在角落,言不发。
夏妈妈苍白着张脸隐忍着,但是匆忙跑进屋里来孙姨却是被这个景象震住。
孙姨刚才听见动静不对,立刻跑到后面去锁那几间仓库门,只求能拖住些时间,让蒋东升他们赶回来,别让这些人糟蹋布料。锁仓库,才想起夏妈妈心脏不好,在中院不安全,又急急忙忙返回,进屋就看到跟抄家样场面。
孙姨瞧着那些五大三粗男人随意将未完成布料和纸版仍在地上,踩不知道多少个脚印,时心疼不行,“你们这是干什,干什啊……!”
她想上前去捡那些纸版,却被王德贵不耐烦训斥几句,推到边让她老实呆着。孙姨以前在霍家当保姆,没少见过*员,但是从没见过这样,气得直跺脚。
旁边检查人员把东西都扔到地上,归拢到堆,连羊羊那个小盒子也没放过,打开来直接哗啦声把扣子倒个干净。玻璃纽扣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小姑娘抖下,忍不住从夏妈妈怀里微微侧点头去看,没等看清,就听见刺耳地几声脆响,桌子上摆放几个花瓶也跟着遭秧!
小姑娘吓得呜声,埋进夏妈妈怀里再也不敢看,小身子哆哆嗦嗦看着可怜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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