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被他当成袋子米扛着走,晃两下忙吓得抓住蒋东升后背上衣服,脸上下就红,“自己能走!”
“别介啊,你这辛辛苦苦忙大半天,肯定累坏,陪着你洗澡。”
蒋东升说到做到,当真陪着夏阳起在洗浴房里泡半天。夏阳躲不开他,被他抱着起迈进木桶里,水里兑药草汁子,两个人身上都带同样气味。蒋东升从后面凑过来闻闻夏阳脖颈,他头发太硬,刺夏阳下,被嫌弃推开,便干脆埋头在夏阳肩膀上吃吃笑起来。
两个人起洗,难免有些拥挤,蒋东升手臂直缠着不放,略微动作下就弄得溅出些水去。夏阳忙按着他,急道:“你轻点,轻点,衣服还在地上,别弄湿。”
蒋东升正在后面摸肥皂,手抓着夏阳小脖子,给他揉搓白嫩光滑,边抬头看眼地上脏衣服,道:“湿也没事吧?反正会都要洗。”
都干这些收废品活,也不知道什时候是个头啊,这还不如外面扫大街呢!”
旁边个小伙拍拍同事肩膀,也脸苦闷,想来对这份工作很不满意。倒是陪着蒋东升说话那个还是脸笑呵呵模样,点都不在乎。
蒋东升看他眼,似乎有点奇怪,那人抓抓脑袋,笑道:“大学就学历史,其实,觉得在这儿也挺好,工作清闲,没事儿还能瞧瞧这些东西研究下。”
蒋东升点点头,视线又移回他家夏阳那边,瞧着小孩蹲在那认认真真挑选,每块都轻拿轻放模样,怎瞧怎喜欢。他随口道:“是啊,遇着自己喜欢,谁都想捧在手心里护着。”
夏阳直挑到文物局关门为止,被蒋东升强行抱着上车,到车上还忍不住回头张望那个仓库,生怕那些古墨眨眼就被别人买走。
夏阳不肯,蒋东升再要凑过来给他摸肥皂时候,他就躲开,不让他太大动作,难得坚持,“不行。”
蒋东升好奇,挠夏阳肚子上痒痒肉,弄得夏阳红着脸都快哭着求饶,这才听见他说实话,“,衣服兜里,有本书……不能沾水……”
蒋东升威胁似捏着他下巴,道:“好啊
蒋东升在他脑门上弹下,调笑道:“你放心吧,除你,还有谁能看上那些破烂玩意儿?”
夏阳纠正他,“那不是破烂,那是徽墨,明清时候最好墨。”
蒋东升挑挑眉毛,把夏阳往自己身边抱下,道:“也你就拿着当宝贝,咱们来打赌好不好?敢说那些墨放在那没个人动。”
夏阳不跟他赌,他这会儿兴奋劲还没缓过来,小脸上红润,眼睛也是亮晶晶,难得好说话。夏阳路上跟蒋东升讲“五岳真形阁”又讲“东岳泰山赞”,完连“九鼎图”、“百雀礼”都没落下,等下车迈进四合院之后,还勾勾蒋东升手心,“对,刚才还瞧见个‘墨床’,哦,就是搁墨用小架子,可漂亮!”
蒋东升现在就挺想把他弄上床,低头瞧夏阳身上脏兮兮,甚至额头还带点薄汗,瞧着像是只在外面尽享打滚儿回来小野猫。蒋东升伸手把他抱起来,扛到肩上道:“好好好,知道你今儿高兴,不过咱们先去洗洗,会吃饭再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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