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小心陪着苏荷,把手伸到背后,示意蒋东升略微靠近点。刚开始苏荷并没有发觉,直到蒋东升走近大半时候,苏荷才慌张起来。她拉着夏阳手,想要站起来,但是又像是强忍住要跟夏阳在起,神情可怜极,像是下秒便要哭出来。
终于,苏荷还是没忍住心里惧怕,她团抱着身子蹲在床边,蒋东升每往前走步,她就缩得更紧些,发出痛苦声音,像是在哭泣。
夏阳不忍心,也蹲下来环抱住她,“妈,你还记得教给你吗,他就是蒋东升啊,东升,你还记得吗?”
苏荷眼神迷茫,她跟夏阳紧紧依偎着,盯着他唇形,嗫嚅着念着,只是她颤抖太厉害,好几次没有发出声音。夏阳像教小孩子样慢慢教她说话,教她念蒋东升名字,遍遍安抚着她,终于让苏荷发出声音。
苏荷带着颤音,小声念着:“东升…
迈步进来道:“回去瞧见你不在房间里,就知道你来这边……”
蒋东升进来,苏荷就站起来,她有些惊恐看着蒋东升,像是害怕似又缩回刚才那个角落,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过来,不要……”
蒋东升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他听见苏荷嘴里念出那个模糊名字,虽然只是点相同音节,但是他也能听出那是自己父亲名字。是,他长得高大,身体和样貌又带着些蒋宏影子,苏荷会将他错认成蒋宏,也在情理之中。
蒋东升站在那里,嘴里满是苦涩味道,他最深爱母亲,却在害怕他,在畏惧他,他已经学会不让自己太接近而伤害她。记得第次苏荷睁开眼看到自己时候,她甚至痛苦蜷缩在地上无法动弹……当年事,她还是有阴影。
夏阳看得眼睛发涩,他几步走过去,小心安抚着苏荷,让她再次在自己扶持下离开那个角落。大约是夏阳在,苏荷坚强些,只是在看到蒋东升高大身影时候,还是怕地捏紧夏阳手。夏阳安抚她几句,示意蒋东升把吃拿过来,蒋东升不敢靠近,便将那袋子芝麻饼轻轻抛给夏阳。
夏阳掰小块给苏荷吃,苏荷慢慢吃,夏阳见她没有排斥,便继续掰成小块喂她吃。芝麻饼还是温热,烤外皮酥脆,里面芝麻馅儿和砂糖,甜而不腻,满口香甜。苏荷大概是饿,刚开始还在小心观察蒋东升会不会靠近,后来便集中注意力吃夏阳喂给她东西。
夏阳把袋子里两个芝麻饼都喂给苏荷吃,还给她倒大杯水,让她喝。外头传来几声啪啪枪鸣声,距离很近,声音挺格外清楚。夏阳往窗外看眼,又回头去瞧苏荷,苏荷在那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慢慢喝着,点都没有被吓到,见夏阳看她,还把杯子递到他嘴边,“宝宝喝?”
夏阳摇摇头,回头去问蒋东升:“她不怕枪声?”
蒋东升还站在刚进来那个位置,摇摇头,哑声道:“她只是怕人,不怕其他声音。刚开始听到打枪时候,只是略微吓跳,后来也就渐渐习惯。”
夏阳眼里有点黯淡,转念又想到,苏荷刚开始时候也是不接受自己,那只要慢慢习惯,让她知道是无害,定也能慢慢接受蒋东升才对。尤其是他们是母子,母子连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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