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启明在电话中同他说明情况时候,苏教授对自己事情并不太关心,他关注点明显还在苏荷身上。老教授声就只有苏荷个女儿,平白被害成“神经病”,更甚至被关在个暗无天日地方忍受十五年折磨,连外孙都几乎变成“小疯子”……苏教授对此十分愤慨,即便蒋家为他平反出大力气,他也并不领情。
苏教授在电话里关切问下外孙近况,“东升他好些?听说他前段时间受伤,伤厉害吗?”
骆启明考虑到苏教授病情,没有全部说明,只说是出点意外。可即便是这样,也让苏教授气得不行,责怪蒋家照顾不周。“他还是个孩子,怎会在学校出现这样事呢?唉,启明,你在那边多替照顾他些,其实依看,还不如带他回来,来这边学校读书……”
骆启明应声,道:“父亲,这些已经同他说过,只是蒋家意思似乎是想让他念军校,从军。”
苏教授听出这是蒋家想大力栽培他外孙意思,但是还是有点不甘,“万再出这样事可怎办呢?幼楠受这样多苦,她孩子又有谁肯费心照顾呢,没想他大富大贵生,只希望他们母子好好儿就知足。”幼楠是苏荷小名,如今也只有苏教授个人会念叨这个亲昵名字。
81年夏天炎热未退,改革局势便开始急转直下。
京城开始大规模暂停很多主要产业合同,钢铁工业首当其冲,由经委、财政部、物资总局、冶金部等八个单位联合发出通知,对全国钢材实行严格权限,首钢减产36万吨,刚投产不久二号高炉停产。
骆启明撤资及时并未受损,同他起那位美国投资商则成倒霉蛋,他手中拿到订单合同夜之间变成废纸,黯然离去。面对突然紧张政治气氛,骆启明心中很是震撼,他不禁庆幸听蒋东升劝告,没有再坚持投资。
骆启明是个沉稳人,他经历这样场风向变动,也丝毫没有惊慌,依旧住在小四合院里安心陪伴苏荷。只是有时候也会收集些京城圈子里信息,能打听到有用事情并不多,但是八卦类却是比较容易。
苏荷当年过往和蒋东升度受到不公平对待,很快都传到骆启明耳朵里,这让他愤怒几乎升到最高点。
骆启明道:“会再劝劝他,不过听东升意思,似乎也愿意从军。”
苏教授
紧接着传来个消息,终于耗光骆启明最后丝忍耐力。
政治局权利暂居上风,关于苏教授最后平反事情他们给出结果是:回来可以,但是必须承认错误,道歉。
骆启明沉默,这样沉默便是代表个意思:他们不可能道歉。
蒋老手头工作此刻已交出去大半,几乎等于撤半职务,连会议室大门也无法进入,但是在得知平反结果时候,蒋老还是忍不住在电话里跟那些人争吵番。蒋老力争,却差点被扣大帽子,改革派在最初时候并非事事都顺利,他此刻也有心无力。
当年若非批斗太厉害,实在撑不住,教授受那样人哪里会离开?苏教授走时候带着口气,如今万幸活着回来,却得到这样句冷冰冰话,简直要凉那颗赤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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