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易安被他们两个吵得心烦,干脆趁周末放假去冀州那边小文工团找蒋夫人。
蒋易安和蒋宏冷战之后也没小汽车坐,这次是自己路颠簸过去,那边小文工团偏远,简直要建在山坳里。最后还是搭上冀州当地小客车才算省些腿脚力气。
蒋易安坐在破旧客车上脸色发黑,他旁边放着两个沾满泥巴麻袋,脚下还有个竹筐,竹筐里鸭子嘎嘎乱叫,扑腾翅膀便满是灰尘。客车里人挤满满当当,即便开着窗户灌进来风也是热,车内人身上汗味和牲畜刺鼻味道阵阵传来,每次遇到颠簸时候这样气味更是厉害,简直熏地人要吐。
蒋易安下车时
时候,还有人依在自行车后座上冲她吹口哨,若是快走几步,便引来阵哄笑。
李小瑜平时精力多半放在男人身上,少半则拿来努力拍戏,跟话剧团其他女演员相处并不是十分融洽。加上之前因为她还和剧团里个男演员有过“情书事件”,这更让女演员们不待见她,终于有天,她门上被人钉双破鞋。
这样羞辱意味太明显,李小瑜就是再强装作副清者自清样子,也忍不住又羞又怒。她不是那柔弱人,含着眼泪扔门上那双破鞋,回到屋里便擦干眼泪想对策。可朱家不许她再接近朱建康,其他人有本事都躲开,围着起哄却没几个真心,想来想去只有硬着头皮去找蒋宏。
蒋宏让人给她换宿舍,但是情况依旧,李小瑜也瞧出蒋宏是帮她,便像是抓紧最后根稻草样哀求他。蒋宏没多考虑,就让人把李小瑜送去蒋东升那里,他记得蒋东升那边还有处四合院,可以暂时照顾李小瑜。
蒋宏其实心里也是有些矛盾,他边觉得自己被朱建康个小辈打破脑袋特别没面子,边又觉得要是脑袋都破再护不住李小瑜,那就是更没面子。
他至今为止仍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甚至还想着等出院之后定要跟其他人解释清楚——他那天是在跟李小瑜道别时候才握人家姑娘手下,这是基本礼仪嘛,没有什大不。
只是蒋宏目前情况,想要出院却是有些困难。朱建康砸下去那个茶壶造成伤口不大,缝几针事情,但是那茶壶热水却是货真价实,这壶滚烫热水浇下去,蒋宏后半个脑袋彻底毁。剃光头自然不必说,有些烫伤厉害地方,头皮连着头发都掉落,再加上秋老虎未退,天气还有些热,稍不小心发炎感染起来更是不堪入目。
蒋宏直趴着睡觉,白天偶尔坐起来活动下便是最大奢侈,当真是吃大苦头。
蒋宏在医院住段时间,蒋易安连几次来探望都被门口秘书挡回去,蒋易安心里七上八下,只得先写封信托秘书转给蒋宏。信里半解释半检讨说许多,最后希望得到蒋宏谅解,蒋易安等很久也不见蒋宏派人来喊他,也不知道蒋宏原谅他没有。
蒋易安就读大学也在京城,他跟朱建康是同学,前段时间闹出事朱建康被禁足,他去学校也大半时间自己看书。王家兄弟成绩没有他好,走门路补录进分数较低分院,依旧是跟在蒋易安身后帮他想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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