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跑太急,肚子太重,几步就急促喘起来,抓着蒋易安衣袖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只是眼睛死死盯着他,像是在看着最后线希望。
蒋易安蹲下身,把她脸上汗湿头发整理好,露出蒋夫人苍白无力脸颊。他看着自己母亲,声音说缓慢又柔和,“妈,姓蒋。”
蒋夫人愣下,她呆呆看着蒋易安,似乎不太明白他这句话意思。继而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她看着蒋易安,手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胳膊肉里去,喃喃道:“不,不是,你是儿子,儿子……”
蒋易安不推开她,却也不扶着她,只是蹲在那里看着她不说话,眼睛像酝酿,bao风雨前海面,安静又压抑。
“……做这切都是为你,都是为你,那个花盆,花盆也给你啊!你知不知道,切都是你,你是儿子啊!”
分五裂,而这些照片也被撕碎或者踩踏不成样子。
照片里人还在笑着,只是拼凑起来之后,脸上笑容也扭曲几分,再也无法还原。
蒋易安无法再收拾下去,他站起来迈步走向蒋宏卧室。蒋宏喝烂醉,胡乱躺在卧室床上——卧室也只有床可以躺下,其余地方也被砸差不多,就连摆在柜子上结婚照也没能幸免,连玻璃框带照片起被摔在地上,溅起地碎玻璃渣子。
蒋宏躺在那已经醉人事不知,他手里握着酒瓶撒半床酒出来,他紧紧抓着酒瓶,还在那喃喃骂着什,神情扭曲成片。
蒋易安心里发凉,他觉得自己手里握着那点希望简直渺小可怜。蒋夫人做出这样事,他身为儿子,蒋宏对他也是迁怒,更甚至带着他找到蒋月,非要抽血验身不可。
“够!!”蒋易安愤怒低吼出声,伸手重重按在她隆起腹部上,声音又酸涩又嫉妒,“妈,你肚子里,也是你孩子吧?不过是在对时间出生,不过是你工具……你不是直想让坐上那个位置吗,你再帮把啊!”蒋易安眼神里野心勃勃,他看着蒋夫人忽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蛊惑道:“既然你什
蒋易安觉得被蒋宏压着去抽血事,简直就是抽在他脸上另道响亮耳光。他当惯蒋家大少,原本心高气傲也在短短几天之内消散不少,他现在怕不是闹出笑话,而是怕蒋宏不肯认他、不肯当他依仗。
蒋易安想起蒋夫人对蒋东升做那些事,又想起蒋东升平日对他皮笑肉不笑模样,忽然打个冷颤,感觉到有丝寒意。比起蒋东升,父亲蒋宏明显更有可能会帮他。
他乌沉沉眼睛里半天没有波动,盯着蒋宏会,面前这个中年男人喝烂醉如泥,但是这样个没用懦弱人,却很可能是他最后依仗。
蒋易安看眼地上那个摔碎相框,里面照片散落出来,他默默看眼,心里做最后道赌注。
蒋易安去探视蒋夫人,他母亲挺着高高隆起肚子坐在医院病床上,惨白脸上没有丝血色。在看到他时候,她眼睛都瞪得大,像是看到救星,披散着头发扑过去:“易安,你相信,你也不信吗,做这切都是为你啊,易安……帮帮,你快带离开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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