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边给他揉着,边看冯乙问道:“钱不是问题,冯叔你要多少?现在就可以拿给你。”
冯乙看着夏阳,笑吟吟道:“不多不多,听小川说你和铭德先生淘换不少宝贝,想问你讨件。”
夏阳早就知道他会要这个,他身上斜跨着军用背包里就带着副米芾字儿,曾姥爷过年临走前给精心修裱起来,如今正好用上。
冯乙目光也顺着夏阳黑呢子大衣,顺着打量到他腰胯那边,盯着少年人身体多瞧两眼,笑道:“铭德先生那套乾隆御墨是不敢宵想,平时也喜欢写个两笔,求套嘉庆松烟药墨,成?”
药墨大多是私人制,方子稀少很,那长时间里能保存并留下来那几块有指头大小就很难得。夏阳恰巧就收这八件套松烟药墨,个个圆润可爱,他刚给起名字叫廿八团,冯川开口就给锅端,夏阳按着手包手都僵在那里。
开始乱吃药?身体有没有出现过什症状,像是无力、发热,或者失眠?”
蒋东升想下,慢慢摇摇头,道:“时间太久,不记得。”
冯乙坐起身来,让蒋东升坐在他身前个圆凳上,先给他大体瞧下,他手指格外冰凉,带着点湿凉感觉,这让蒋东升忍不住皱起眉头。冯乙掰着他眼睛、嘴巴看回,瞧着蒋东升模样像是在看头牲口,看完又拿旁边手帕擦手,从个铝制大铁盒里拿出几根泡在液体里银针,嘱咐蒋东升道:“别动。”
银针从耳后斜斜扎进去,针扎入很慢,冯乙额头上都冒细密汗珠,手上劲道又轻又稳,缓缓转着银针探入寸许,“这里疼,你先在可能说不出话来,疼话就眨下眼睛。”
蒋东升眼睛没动,冯乙又往里探些,这次明显更小心,时刻留神蒋东升表情,瞧见他快速连续眨两下眼睛时候,立刻就抽出银针。冯乙把针收起来,微微皱眉道:“你身体没什事儿,那些药早就不碍事,就是吃太零碎可能脾气是要受些影响,你这几天多来几趟,给你扎针治下。”
蒋东升听见后面静会,幽幽转过身来盯着夏阳,这合着他个大活人还比不上“廿八团”?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蒋东升盯着夏阳不开口,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瞧病心思,如今也变成定要跟“廿八团”争个高下。
蒋东升心里微微跳下,他最担心就是自己无法控制情绪,冯乙话给他份希望,这次看向冯乙眼神都亮,“你说真?可以治好?”
冯乙点点头,“当然,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你不过是吃错药,前几天还有专门喝药送到这儿来治呢,肚子肥皂水灌下去吐个干净,也就好。”
蒋东升脸又黑,觉得冯乙这没挂牌赤脚医生有几分骗人模样,这都哪儿跟哪儿,能样吗?!
冯乙又慢悠悠道:“哦,对,你这病时间拖得太久,得花不少钱调养,知道?”
蒋东升越发觉得冯乙这是坑蒙拐骗蒙古大夫,不止骗人,都骗钱。夏阳拿酒精棉签给按在蒋东升耳朵后面,小心给他揉两下,让蒋东升绷紧身体舒缓下来,人也没刚才那份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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