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接过来,轻轻抿口,又传给旁边几个摩拳擦掌等着傻兵,问云虎道:“你跟师部联系上?”
云虎刚从回忆里醒过神来,听见他问,又愤愤道:“别提,杨排长带人去架电话线,发现咱们电话线都让这猫耳洞里老鼠咬烂。这不让他们两个小兔崽子去最近七排长那边跟师部反应情况,结果他们联系完,又给多翻两个山头去四连拿酒……”
旁边眼巴巴等着军用水壶传过来娃娃脸小兵听见云虎这说,立刻道:“是啊是啊,咱们电话线被老鼠咬烂,不过幸好咱们摸去七排长那个洞子里联系师部时候,才知道四连还有酒,拿着水壶就去灌半回来……”后面人踹他脚,小兵忙改口,脸严肃道:“幸好跟四连联系上,四连同志们尚有不少食物储备,们为同志们松口气。连长,听四连他们说这两天有军工要送物资上来,还能写信让他们捎回去呢!”
“又送物资上来?”云虎愣下,笑道,“之前收着压缩饼干还放箱子,咱们这吃是不缺,就是缺水。”
“
:“对啊,连长您先擦擦伤口,有剩下给俺喝口也成,俺就尝尝味道,这都快过年咧,俺们也想尝两口酒。”
蒋东升耸两下鼻子,果然闻到股酒味,他笑下,进去那个狭小洞子里找个地方蜷缩起手脚,把枪放在边,半依在那道:“云虎,你那胳膊也该收拾下,他们拿都拿来。”他冲之前那个跟他起看电台戴眼镜小战士扬扬下巴,吩咐道:“孙贺,你去把连长胳膊上伤擦下,要是还有剩下酒就轮着让大家喝口。”
孙贺应声,弓着腰向前挪动几步,在云虎身边给他卷起胳膊擦上面被弹片擦过伤。虽然是冬天,但是亚热带丛林里气候阴冷潮湿,白天晚上温差大,也亏得云虎这样壮得跟牛似身体才能挺住。
云虎边让人给他擦伤,边冲蒋东升问道:“怎样,附近有什情况没有?”
“这附近还有个无名高地,估计有个排兵力,右侧山头也有暗枪,但是听着火力不猛,时也查不到什。”蒋东升摸摸下巴,他手上有枪磨出来老茧,还能觉出下巴上胡子拉碴刺手,“要是等他们摸过来就麻烦……”
云虎道:“趁天黑带几个人去端掉它。”
蒋东升看他胳膊眼,笑下:“得吧,去动作还快点,忘上回差点踩着地雷事儿?”
云虎有点泄气,这里雷区太多,他埋雷还行,但是排雷就远不如蒋东升厉害。这家伙简直就是全能,工兵会,他也点都没少学。尤其是蒋东升特有那种危机意识,好几次都救他和战士们命,这家伙身上像是装个雷达,能探测出哪里有地雷似。
云虎也问过蒋东升次,蒋东升回答很简单,他当时边挖着埋在地下子母雷,边淡定道:“这种小路看着没人走,最容易炸掉冲在前面探路部队,这阴险位置,要,也埋地雷。”
战士孙贺给云虎擦完伤,把绷带也重新包扎回去,替换下云虎胳膊上原本那块已经看不出颜色毛巾。军用水壶里还剩下点酒,孙贺便把水壶先递给蒋东升:“指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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