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曾老看着自己小外孙,脸上也没什恼意,只淡淡道:“靠自己本事谋生,不吃祖宗饭,人各有志,实在聊不到处,见又怎样?”
夏院长本也就是问问,他对那个族里事儿知道少,大概也只是怕曾老得罪族人亲戚,略提提也就放下。
两个老头聊阵,见夏志飞还在那折腾那个小窝棚,笑呵呵地过去给他搭把手,边个蹲在那认认真真帮小孩弄好。
夏志飞不仅给自己盖好,旁边还给蒋七元也弄处,他央求外公给七块钱那小窝棚提上字,老先生便笑呵呵地拿笔真给写个“七元居所,谢绝参观”。
夏院长在旁看着,直笑着摇头,再看到手里请帖,心里长叹声倒是也痛快许多,只觉师兄这多年点没变。
夏院长帖子没送出,人家小外孙也哭停不住,时也担心不敢走。
最后还是夏妈妈哄住儿子,指着院子里那棵白海棠树道:“你哥哥最喜欢这棵树,他让你留下来照顾它,你照顾好,等其余果子红,哥哥就回来。”
夏志飞擦擦眼泪,抬头去看周围大人,似乎在寻个凭证。
顾白蕊忙道:“小飞你还记得吗?去年腌海棠脯,你哥最喜欢吃,前两天还问什时候能腌果脯呢。”
夏志飞不哭,闷不吭声地扛着铁锨夹着木板去树边搭个窝棚,死活不肯离开那棵海棠树步。他哥喜欢,他就给哥哥守着,颗果子都不让鸟雀啄走。
族内画展事儿还在办着,帖子发不少,但是去人并不多。早些年时候大家躲着这个姓,谁敢提自己是八旗子弟?如今这几年刚好些,就有人按耐不住。不过祖上真有些身份,并没有参与,他们如今大多改姓氏,多以金、王二姓为主,从事工作也跟普通人样,亲王家曾孙女儿做京城毛纺厂退休女工,贝勒家后人当教书匠,都在踏踏实实过着自己日子。
些个人还是以家族名义开书画展,去也不少,不过正儿八经下
夏院长看瞠目结舌,尤其是看个半大小孩儿把树下个石墩子轻轻松松地扛起来挪到边,蹲在那脸认真搭窝棚,当真有点泥瓦匠架势。他师兄当年可是不会这个,大家劳动时候拔草都是跟人现学,老院长忍不住嘀咕句,只嘟囔夏家两兄弟个有脑子个有体力,这要是合起来可就无敌。
曾老笑道:“小飞像他爷爷家那边人,石三老头家底子好,孩子长得壮实。要是夏阳身体也这好,就放心,他啊,太逞强,身上兼着事儿太多,又总想十全十美完成,到头来只把自己累够呛,唉。”
夏院长对自己收这个状元学生向来是夸赞有加,只是也觉得夏阳过分苛求,提起小徒弟那是又知足又心疼,跟着叹句道:“是啊,上回跟夏阳起去鹏城,路上还是他在照顾这个老头子,凡事能想到,全都打点妥当,是个细心认真好孩子。”
曾老跟着眼睛弯弯,说起外孙笑脸慈爱。老先生把夏阳从小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十数年寒窗苦读才养出这个好孩子,说起夏阳他老人面上也是有光。
“那,他们请你去参加书画展,师兄你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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