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身边坐着个年级跟他相仿同乡,聊几句也算熟悉,夏阳人冷冷淡淡,但耐不住那个小同乡态度热情,再跟他碰杯。夏阳以茶代酒,对方也笑呵呵饮几杯,道:“夏师哥也是建林镇吗,那真是巧,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们陈社长,他在京师大学可是很有名呢,跟咱们也是同乡。去年时候,陈社长公派出国留学,去德国进修,同届就他个人,实在佩服!”
夏阳听眉头微微跳,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对方小学弟喝有点醉,拍着他肩膀还在那夸耀,仿佛得这莫大荣誉是自己而不是同乡陈社长,“陈师哥是个很好说话人,咱们有个同乡会,也是他负责筹办,每月十号都会有人发帖子请大家起聚餐呢,夏师哥也来玩啊。对,陈师哥上个月从德国回来,没准也能来。”
夏阳坐不下去,脸色有些发僵,起身放下茶杯道:“很晚,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事,先回去……”
“各位!抱歉、抱歉,来晚!”温和声音从亭子入口传来,举步进来是位身材高挑消瘦男青年,他脸上架着副戴旧眼镜,嘴角带着贯浅笑,十足十好人脾气。
身才艺,可还未等施展抱负,就被蒋东升这个流氓瞧上。蒋少日夜惦记,没等夏阳走出校门就弄到手,从此更是恨不得锁在房里,关辈子。
夏阳性子本就有些孤傲,被关久,自然越加沉默寡言。虽然日后蒋东升对他不薄,甚至可以说是处处讨好,但是十几年时间下来,倒是也习惯自己看书解闷生活,反倒对外界需求不是那大。
夏阳放下手里书,有些犹豫看向书桌上那些帖子,他不是上世被锁住夏阳,或许出去看看也是个不错选择。
书桌上帖子印着个小小篆字章,仿古书柬,瞧着就赏心悦目。顾白蕊见小老板看过来,又把那个请帖向前推推,笑道:“去吧,蒋少走时候虽然叮嘱咱们要多注意安全,但是这请帖还是霍少特意给送来呢,也是怕你闷着。问过,都是霍少在京师大学诗社里同学。”
夏阳手指在请帖上轻轻敲两下,诗社,真是太久没听见这个称呼。当年他也是京城诗社员,那时候陈书青还是社长,他不爱人多地方,但是陈书青说他这样不合群,硬是拽着他去几次,倒是也结交些好朋友。
古亭里人群立刻都站起来,有人哎呀叫声上前去拉扯他,其余人却是在忙着给他腾位置、倒酒水,起哄似嚷嚷道:“陈师哥来晚!该罚,该罚!”
有几个女孩子也忍不住笑着打趣道:“社长这几杯酒定要喝,出国趟,连跟们聚会都有时差啦!”
陈书青站
再后来,他遇到蒋东升,就再也没去过。
难以言喻复杂心情涌上来,夏阳微微皱眉,叹口气,道:“去吧。”
夏夜荷塘边凉风习习,坐在古亭里捧着杯香茗,同群年纪相仿同学们谈古论今,实在是个不错享受。
夏阳坐在亭子长椅角,静静地听他们或讨论或争辩,那些年轻而肆意张扬生命,带给他些似曾相识熟悉感。
有人带酒来,有酒有诗,便是个好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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