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飞被自己哥哥在脑袋上摸把,高兴地什都说,“爷爷说今天要在村子里摆酒,请大家都来咱们家吃饭!”
夏小七在旁凑话道:“是啊,堂哥,今天晚上二伯也回来!爷爷说二伯事情忙,回来趟不容易,起摆酒请大家那个……那个……反正就是告诉大家堂哥从京师大学毕业啦!好好风光回呢!”
这里二伯说是夏阳父亲夏国强,当初夏阳去京城上学,虽然蒋东升说是要报答他们相救恩情,但到底还是沾蒋家光。夏国强原本没有什大志向,但为大儿子还是咬牙把陷在泥里半截腿给拔上来,颤颤巍巍开始学外面人做起五金小零件加工,如今甚至自己还开起两家机械厂,生意虽不大,倒也红火。
夏国强虽然也有个厂长经理名头挂在身上,但心里还是老辈想法,当年夏阳考上京师大学,来没时间二来家里条件也不好,没能风风光光地大摆宴席,如今夏阳毕业,他心里还是盼着给儿子补上。
这可不是为收礼,老夏家人脾气直,好面子,宁可倒贴钱让全杨树湾人来羡慕。夏国强是这个性子,石三爷也是这个性子,爷俩对摆酒事儿拍即合,当即石三爷就牵着白马去镇上。
阳住屋前就有两棵枣树,绿叶后闪烁着零星红枣儿,看着喜人。夏志飞之前带着人爬遍其他枣树,唯有自己哥哥门前没敢碰,他瞧着壮实,但说到底也是个十来岁小子,行动比思想要快多,在个午后大着胆子带几个堂兄弟摸进来摘大把大把小枣,塞进兜里当做弹弓“弹药”。
夏阳隔着窗户看见他们,喊道:“夏志飞!”
夏小弟回头去看,被另个堂弟拽下来青枣枝子打中后脑勺,枣树枝上带着小刺,疼他哎哟声。
夏阳又喊:“夏小六、夏小七,你们起进来!”
夏家几个小前几天刚接受辅导,对夏阳和夏阳手里戒尺还心有余悸,迈着小碎步挪蹭着进来,挨着墙壁站排。
杨树湾到镇上并不远,比起铁疙瘩似汽车,石三爷更喜欢和他养牲口多打交道,毕竟做半辈子牲口买卖,前几年又往云南边境送不少矮脚骡马,对这些吃苦耐劳又通灵性牲口更是割舍不下。
不等石三爷回来,晌午过后家里就开始收拾桌椅,十几张新打木桌直接摆在宽大庭院里,老夏家人忙碌个不停,个个脸上喜气洋洋。
夏阳记得上世他拿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候,石三爷也是摆几桌酒席,那会儿没什吃
“堂哥,们没闯祸,就是玩儿呢……”夏家小七机灵,眼珠子骨碌碌地乱转。“老白最爱吃青枣,们摘给它吃。”
老白是夏石三养许多年匹大白马,性格温驯,小孩子去牵它骑它也都会乖乖放慢脚步。夏家几个小不点也最喜欢这匹白马,来年份长把它当成家人,二来马最通人性,比那些骡子和牛之类蠢物不知道强多少倍。
夏志飞见他哥习惯性地呆愣,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老白不是被爷爷带去建林镇上还没回来吗?”
夏小七差点咬着自己舌头,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夏阳招手让弟弟过来,问道:“爷爷去镇上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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