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晴心里不是没有报复之意,但是她在听见旁人喊她身边年轻人“云虎”时候,颗心顿时就凉。
四九城里谁不知道呆霸王云虎?云虎本身就是个根筋走到底,认准事儿咬死不撒口,她这个亏只能暗暗吞下。她们谭家虽然也有几分资本,但跟百年云家相比,算得什?云家那些女人,护犊子起来可没个好惹啊……
谭晴想通透,自己含着眼泪把衣服穿戴整齐,她这幅强撑着模样任谁看在眼里都会有些疼惜,但可惜,院子里这些人刚才可是亲眼看她演这出好戏,没谁会去同情这样作风不检点姑娘。
云虎打个喷嚏,裹着被单向顾白蕊走过去,拿脑袋抵在她肩膀上哼唧:“难受……”
顾白蕊跟云虎关系算是半公开,云虎刚才又受委屈,顾白蕊纵使脸皮薄也下不手推开他,只摸摸他额头,道:“还有点热,等会再给你煮碗姜糖水喝。你真不回家去?”
消,呵斥道:“胡说八道!你换个衣服往床上爬什!还他妈乱摸!”
“没有,只是、只是……!”谭晴脸色难看,还想解释,却是时也想不出借口,捂在胸口手指攥地发白。
云虎骂句恶心,又抖抖身上床单,像是要把刚才被摸感觉去掉似,他这抖,却是抖下来件东西,当啷声从皱巴巴床单里滚到地上,连转三圈,慢慢滚到蒋东升脚边。
那是个碧绿翡翠观音,色儿极正,水头也足,观音大士慈眉凝目端坐在莲台之上,静静看着这场闹剧。
顾白蕊看着那个翡翠观音,嘴角抽下,事到如今她哪里还会不明白谭晴小把戏?这位谭姑娘从来八成就看上蒋少,进那个挂着帘子房间,也无非是想借机塞件自己贴身小物件放在蒋少床上,想着日后再摩擦出些火花。可天算不如人算,谁知道蒋少那屋还睡着个云虎?云虎那小子混不讲理,谭晴摸索着去放个挂件,摸到他身上,顿时就怒,把拽着谭晴出来嚷地大家都知道。
云虎摇摇头,在顾白蕊耳边嘟囔句要多加糖,就跟着她走。
苦主走,院子里人也散,夏阳找两个小姑娘扶着谭晴出去,毕竟是女眷,又出这样事儿,他即
蒋东升盯着脚下这东西,嗤笑声。夏阳在旁碰他胳膊下,让他收敛些。但是蒋东升收敛,并不代表这院子里人都糊涂,看着谭晴眼神都有些古怪起来。
谭晴哭声噎下,脸色阵青阵白,难堪地捂住脸抽泣起来。
她简直就是悔不当初,她以为那个房间是蒋少专用,没有人敢进去,也就摸黑进到里面去换衣服,最初想无非就是多亲近心目中大英雄,但是等脱毛衣,摸到胸前挂坠,她才动点小心思。
那个挂坠是她直贴身佩戴,她瞧出今天蒋少对她不热情,便开始琢磨以后再来访问用个什理由,最好是个暧昧些理由。于是,她就把主意打到蒋少床上。
房间里黑,她又怕惊动旁人不敢开灯,摸索着把挂坠放在蒋少床上时候,突然摸到具温热躯体,她这才惊觉要出事……也只来得及匆匆拿衣服包住自己,果真就被人路连拉带扯拽出来,好顿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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