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添以为无论他这第杯咖啡做得怎样,殷绥作为男朋友,还是在热恋期男朋友,怎也该昧着良心说声好喝才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说:“太苦。”
陈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但却不愿意自己尝口,因为他对自己厨艺有着过于清醒认知。
千错万错,都是殷绥错。
他兀自往咖啡里加奶加糖,像下毒似地嘀嘀咕咕,“甜死你、甜死你、甜死你……”
加好,他又端给殷绥喝,熟料殷绥又说:“不要这个糖。”
陈添拿起另只手,又仔仔细细看遍,确定真没什问题,这便要找他算账,让他不能再用这个借口来忽悠他。可抬头,就见殷绥手肘撑在轮椅扶手上,正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他。
“你这看干什?”直勾勾,定是在勾引。
“在看——”殷绥意有所指,“是哪个人,男朋友生病在家,都不来看看他。”
好你个silver,看着浓眉大眼,竟然卖惨。可他卖惨跟陈添不样,因为他看起来点都不惨,就是碰瓷、强词夺理、欺负人。
陈添:“们才刚刚在起几天呢,而且不是来吗?”
陈添不知道殷绥本来也不想请人,是被林澜磨着才答应试试,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子,环视四周,再度转移话题,“你家好大啊。”
殷绥:“个人住,是大点。”
那你以前还跟装穷,陈添立刻投去不赞同小眼神。他这几天都想明白,什朋友圈做点小生意,敢情都是分组可见,拿来骗他个人。就他傻乎乎地以为他真是什卑微社畜,还去照顾他生意。
“零食呢?拿来吧。”陈添跟他伸手。
“再等等。”殷绥晃晃手里罐子,“手磨咖啡,喝吗?”
陈添第次到殷绥家,是自己用密码开门。这让他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他不是客人,而是这家主人样,只是回到自己家里。
打开门,他玄关处已经放好双粉色棉拖鞋,看大小正好是自己尺寸。
没错,猛男就要穿粉色!
陈添自动对号入座,换好鞋子往里走,就看见殷绥正坐在客厅轮椅上,正要伸手去够柜子上咖啡罐。
出于多年看护经验,陈添本能地跑上前帮他把罐子拿下来,免得他磕着碰着。
“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个糖太齁。”
“那你要什糖?你家
殷绥:“嗯。”
陈添:“你又嗯什?”
殷绥勾起嘴角,“你来,开心。”
陈添老脸红,“行,行吧。”
于是最后去做手磨咖啡,变成陈添。他在那边鼓捣,殷绥就在旁边指导,陈添第次弄还不太熟练,那也没关系,出糗就怪殷绥指导得不好,他可精着呢。
“好啊。”
“可手疼。”
又来。
陈添决定拆穿他小心机,主动把他手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翻过来、翻过去,正气凛然地说:“看,你连个红印子都没有。”
殷绥便道:“是另只手。”
殷绥接过罐子,笑问:“这紧张?”
陈添顾左右而言他,“你腿不方便,怎不请个人?”
殷绥:“请,但人跑。”
陈添:“……”
哈哈,那不就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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