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外面
那家小饭馆，是陈添常去那家，老板见到陈添还颇为惊喜，上上下下打量
他几眼，像个长辈似地说：“嗯，没瘦。”
陈添自从有男朋友之后，吃饭再也不用愁，也就很久没来吃饭或者点外卖。这是家老店，老板也算是看着陈添长大，知道他家情况。见他许久不来，还有点担心，现在看到他不仅没瘦还胖点，自然开心。
“那是。蔡叔，还是老样子，再加两个您拿手好菜。
今天特地带着朋友来呢，多放几块肉哈。”陈添笑得没心没肺，脸皮还厚。
蔡叔在后厨炒菜，他就探着个头在那边跟他唠嗑。小店里客人不多，店也不大，叽叽喳喳都是他和锅铲声音。
殷绥就坐在位置上看，听他说起要搬家事情，再聊到蔡叔儿子明年考大学问题，有他在，就不用担心冷场。你丝毫不怀疑他真诚，跟他打过交道人，也很少有不喜欢他。
“是错。”殷绥今日脾气格外好，嘴角还带着笑，解释道：“刚买新，忘记跟你商量。”
“那你下次不能忘记。”陈添在这方面是
点不矫情，有新枕头他也就不带着旧，回房间把它放好，再出门时，又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眼。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十几岁时是这样，二十几岁还是这样，家里人随着时间个个离开，可所有陈设还跟原来样，没有大动。
如今他也要走。
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尘埃在空中缓慢流动。陈添眨巴眨巴眼，觉得那尘埃好像也是很多年前模样，从来没有变过。
吧？这第次上门……
越想，程锦宏思绪跑得越远，最后只能感叹声：人情往来比学医更难。
时间眨眼而逝，很快就到陈添搬家这天。
陈添生日在1月21号，他说要跟殷绥起做蛋糕，那就选在20号搬家。他东西不多，早前已经点点蚂蚁搬家似地往殷绥家里搬不少东西，这会儿就剩个行李箱衣物，还有装在玻璃缸里尼古拉斯。
殷绥亲自开车来接他，看到他那
少行李，问：“就这些？”
可就是这样人，身边真正算得上朋友却只有程锦宏个，甚至不如殷绥自己。
变只是人。
其实陈添并不喜欢芒果，他吃芒果会有点过敏，但是妈妈很喜欢。面对满屋寂静，陈添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什话来。
“咔哒”声，房门上锁，切旧日也就此尘封。
转过头时，陈添脸上已经扬起笑容，拉着殷绥催促：“走吧走吧，都饿。今天晚上程锦宏来吃饭，中午们就在外面吃好不好？小区外面那家饭馆常去，今天请客……”
今天正好周末，程锦宏说要来帮忙搬家。但陈添就那点东西，也没什好搬，就趁这个机会让他过来吃饭，顺便认认门。
陈添想想，把玻璃缸往他怀里塞，又蹬蹬蹬跑进房里，抱自己枕头出来。那是个黄色大芒果造型枕头，里头还有决明子，花陈添好几百块钱呢。
他拍拍枕头，跟殷绥说：“把这个起带过去。”
殷绥当然没有意见，只是挑挑眉。
陈添眯起眼睛，释放出危险光芒，“你嫌弃枕头？？？”
嫌弃枕头就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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