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绥在厨房门口拦住他,“你拿碗做什?”
陈添:“倒酒啊!”
殷绥:“有酒杯。”
陈添顿时露出不赞同小眼神,“你不懂,米酒就是要倒在碗里喝,以前乡下老家隔壁光头大爷就是这喝。那个什玻璃杯,没灵魂。”
要陈添说,这个大白碗也没灵魂。要以前那种国产特色喜庆花纹,倒上杯香喷喷、甜滋滋米酒,咕嘟咕嘟干下肚,那才带劲呢。
扫眼左边,木臻前面就是盅煲下午汤,看他闻着汤香味,喝下肚时舒服模样,就知道他很爱喝。
林澜自是不会客气,关视讯,就熟门熟路地去酒柜里拿酒。柜门开,他惊喜道:“咦?这里怎还有坛米酒,你们有人要喝吗?”
米酒!
陈添眼睛瞬间亮,但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便跟着问:“你们有人要喝吗?”
木臻待会儿要开车,自然是不喝。还是程锦宏接收到好友讯号,试探着道:“喝点?”
朋友面前,还像个热恋小男生。
彼时陈添和殷绥前后脚端菜出来,陈添刚把菜放好,就看到殷绥也出来。忙那久,殷绥挽起袖口又松下来,手上又还端着菜,陈添看见,就很自然地抬手帮他整理。
林澜恰好把镜头对准他,“来,小师弟,给你介绍安姐!”
陈添手上动作顿,跟殷绥齐齐抬头看过去,正对上安姐有些无奈笑眼。安姐叫安谣,主动抬手跟陈添打招呼,陈添也赶紧把殷绥袖子就那往上卷,站在他旁边乖巧应好。
殷绥看看自己潦草袖子,扫林澜眼,很自然地接过话头。殷绥和安谣聊天内容,除林澜就是工作。
殷绥见他说得起劲,便故意笑着低头,“你好像很有经验?”
陈添瞬间卡壳,随即装作无事发生,“你在说什呢?这都是劳动人民智慧总结。况且甜酒贩卖
陈添立刻点头,“那就拿出来吧。这个酒度数也不高,可以陪他喝点。”
这话说得欲盖弥彰,完全就是说给别人听。而这个别人,其实看得透透,而且这酒就是他专门带回来给陈添喝。
米酒,又叫甜酒。
甜酒贩卖,适合来点甜。当然,殷绥也知道他现实里酒量大约不好,所以拿不多,更多是酒酿,可以用来给他煮酒酿圆子。
陈添自以为计谋得逞,兴冲冲地去厨房拿碗。那种白色大饭碗,两个,他和程锦宏人个。
安谣工作林澜不擅长,但恰好是殷家以前立足领域,所以殷绥倒是知道不少。安谣是个工作狂,聊起来就有点上头,而拿着手机林澜就开始幽怨——他觉得此刻自己就像个免费手机支架。
他拼命给陈添使眼色,想让他管管他男朋友,可陈添促狭地摇摇头,表示无奈。
沙发上瘫着木老板翻个身,拿背对着他们,对这样无聊情侣行为毫无兴趣。对面程锦宏深有同感,勇敢地站起来打破僵局,“是不是要吃饭?”
闻言,殷绥见好就收,切硝烟泯灭于无形。
吃饭不用说,殷绥做菜照顾到所有人口味,当然,主要是陈添。可陈添基本上不挑食,什菜都吃、什口味都可,他特意把程锦宏喜欢海鲜放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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