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今天兴致高,喝点酒,就开始讲以前事。讲殷绥刚到船上时事情,讲他开始学做菜时事情,说完还有点唏嘘,“是真没想到,最后会是你小子继承衣钵。”
老赵祖上也是厨子,家学渊源,不过来名头不
老赵家虽然是前些年新造房子,但因为老赵念旧,所以保留原始灶台。平日里老赵独自在家,他图省事,就直接用煤气灶。今天有客人来,柴火饭吃着更香,三个人起做也不费力,便又重新启用灶台。
陈添最知道这里面差别,土灶炖出来肉,也会更好吃些。因为他都吃过,别看他不会做,但能说得头头是道。
生火是项技术活,但陈添聪明啊,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而且现在是三月底天,不热,生个火正好。
最重要是还能烤红薯。
小学毕业后,陈添就再也没有吃过灶膛里烤出来红薯。整个红薯都烤成黑炭,厚厚层壳,但掰开来,就会露出金黄色泽。
殷绥被老赵制裁,换双套鞋,扛着锄头出去帮老赵翻菜地,还因为翻得不好被老赵批评。陈添带着狗乐呵呵地在旁边看,嘴里还在啃香蕉。
不过老赵也不是成心折腾殷绥,知道他开着车过来也累,就是叫他吃个教训。那菜地就点点大,刚好种点够老赵吃小青菜,旁边地都是翻好,老赵拿个篮子过来,带陈添去摘菜。
陈添小时候也在乡下住过,虽然不是个省,但两边相差得也不是太大,地里菜他还是认识。不过他小时候是真皮,跟村上小伙伴用小孩子玩那种摔炮炸过地里白菜,后来就被禁止去菜地。
隔壁家光头大爷到现在还能跟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场景,说什好家伙,走近看,地里白菜在冒烟。
如此辉煌战绩,陈添当然不能跟老赵说,他跟报菜名似,把老赵种是什菜都说出来,还自动在脑海中配菜,聊起今天晚餐。
这是陈添寻遍大街小巷烤红薯摊都不曾再见到过颜色,其惊喜程度不亚于看到亮闪闪金币。
就是有点费脸。
陈添再怎注意,手上、脸上都难免沾到点黑色,可他又分不出手去拿餐巾纸,只好拿手背擦,越擦越脏。殷绥无奈地过来帮他,他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吃。老赵路过,就看到那俩人蹲在灶旁搞小动作,真是没眼看。
不过陈添也没吃多少,他怕自己烤不好,霍霍老赵存粮,就烤两三个小。老赵这位深藏不露民间大厨看不上他黑炭,所以就他和殷绥吃。
晚餐时候三人坐在院子里吃,个小桌配三张椅子,殷绥陪老赵喝酒,陈添喝不那烈,就喝点果汁。
老赵因此觉得他是个踏实过日子人,看他眼神愈发柔和,哪怕自己不是个热络性子,对着陈添都笑呵呵。
陈添再次感叹:太优秀也不好,太招人喜欢。
殷绥没忍住,又揉揉他脑袋,把他头发都揉乱。陈添还没说什呢,老赵路过,没好气地瞪他眼,比宫斗多年华妃娘娘还要传神。
“……”殷绥记得老赵以前好像也不这样。
晚餐是三人起做,老赵主厨,说要让陈添尝尝他手艺,殷绥这个徒弟就负责给他打下手,陈添烧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