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蹦下来护院什也顾不得,被烧得直在地上雪里来回打滚。
拉车马受惊,抬蹄子“咴咴”嘶鸣!它这动不得,车厢里几箱烧酒哐啷几下撞个稀碎,也不知引
也不知道是不是赶巧,“寇沛丰”缩缩手,那鞭子刚好落在厚棉袍上,人没伤到半点。
矮个男人直盯着眼前少年,等到望风人小跑过来,正是之前在青河县点“寇沛丰”名字盘问那个络腮胡子。
络腮胡低声道:“大哥,问过,这人就是寇沛丰,您瞧怎办?”
“老三见过?”
“没,三哥在酒厂那边盯着,还未回来,但是问圈,是寇沛丰没错。”
抬头想去看,忽然就被只手勒住衣领猛地力掼到红砖墙上!
谢璟冷不丁被发难,咳声,还未说话就又被人扼住脖子,那人力气大,几乎把他提起来:“你就是寇沛丰?!”
谢璟抬眼看向对方,出乎意料,对方是个三十来岁汉子,并不高大,看起来老实巴交像是常见乡下人,若不是他如今才十三岁个头算不上高也不会被把提起来,但能单手拎着人,这汉子力气也不小。谢璟看着对方,觉得这人模样憨厚,但双眼睛却透着精细,并不像是个完全粗人,他斟酌着哑声道:“是。”
男人手上力气松些,但依旧拎着他衣领,看谢璟阵忽然问:“半月前你帮大少爷抬箱子,砸只,可还记得?”
谢璟已从寇沛丰那里问清事情始末,这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支支吾吾道:“不,不能吧,平时也没碰过那贵重东西,而且是你们让搬,还说给两块大洋……”
矮个男人又问:“东西都齐?”
“齐,这边离着坊市太近,白天不好让兄弟们都进来,毕竟还有些官兵守着,就等着‘掐灯花’(天黑)。”络腮胡子带丝兴奋,“没想到白家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在这里,等接这俩‘财神’就能过个肥年,也不枉费咱们兄弟在青河县辛苦埋伏年!”
“带上寇沛丰,前头树林里让他‘睡觉’(击毙),不可节外生枝!”
“是!”
络腮胡子听令,带着身边几个护院好手很快就走上前去,他这边正想拿人,就听到马车上等着个弟兄嗷嗷叫着蹦下来,紧跟着簇火苗就从他身后跟着窜出,烧那人衣裳,也烧着马车篷盖!
对方扯他衣领,眼神带警告:“你瞧见是不是?要不然怎知道是贵重东西!”
谢璟故意瞪大眼睛道:“你想怎样?大不不说出去就是,不过就是倒卖些碎铜,又不是没见过,大哥,不如,不如你也带赚笔吧?身上还有几块银元,也能起。”
黑河商号里人多,角门也不能久留,望风人轻轻吹口哨。
那人盯着谢璟看阵,见他副迫不及待想要入伙分钱蠢样,手上慢慢松他领口,咧嘴笑道:“你说是,不过也不能白分你钱,正好这有几箱子烧酒,你帮搬到车上去。”
“寇沛丰”撸起袖子去搬烧酒去,只是手脚粗苯,穿着身不合体厚重棉布袍子先拌脚,把那箱烧酒重重磕在马车货箱里下,货箱里等着人极不耐烦,抬手用鞭子抽他下:“蠢货,看清楚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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